第27章 血月梳影（2 / 2）

“接住！”艾玛的机械臂突然断裂，抛出的不是武器，而是1978年的护理日志。湿透的纸页上，安娜的签名旁画着小小的樱桃——与林赛此刻握着的发卡一模一样。原来艾玛不是克隆体，是安娜的亲生女儿，这个反转借鉴《七宗罪》的“凶手就在身边”，但用基因检测报告替代指纹。

血月终于攀上火炬尖。佐伊的婴儿发出超声波尖叫，林赛的银梳碎片自动拼接成玛丽的嫁妆梳。当梳齿触及凯斯的心脏时，所有金盏花突然静止，时间仿佛回到1948年的托拉夫钟楼——玛丽举枪自尽前，曾对襁褓中的三胞胎说：“诅咒的尽头，是成为彼此的镜子。”

克莱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与林赛对称的金盏花胎记。两姐妹的血同时滴在银梳，梳齿竟长出人类睫毛——那是玛丽的视神经，连接着三百年前被尼古拉斯杀害的女巫。“我们不是容器，是钥匙。”林赛想起第5章凯斯说的谜语，终于明白“三把钥匙开同一扇门”的真意：三胞胎的血必须同时流向梳灵核心，才能激活玛丽的抗体。

火炬在爆炸声中坍塌。林赛抱着凯斯的相机滚下钢架，镜头里最后闪过的，是佐伊的婴儿被克莱尔的深棕头发缠住——那些头发正在吞噬梳齿，化作普通的金盏花。纽约的两百万菌丝同时枯萎，金发女性们醒来时，只记得做了场关于梳头的噩梦。

黎明的警笛声中，林赛翻出相机底盖。凯斯的最后一张照片摄于1978年：安娜抱着婴儿艾玛，站在托拉夫疗养院门口，桦木手链上刻着“hV-07-3”。原来艾玛才是真正的三妹，而林赛的编号“07-1”，不过是尼古拉斯的谎言——这个反转致敬《盗梦空间》的图腾，用编号字体的细微差异埋下伏笔。

“要喝咖啡吗？”克莱尔递来纸杯，德州口音混着纽约客的急躁，“局里说中央公园的金盏花突然变种，花期从七月跳到了一月。”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樱桃发卡，这个动作与第3章艾琳的习惯完全一致。

林赛望着自由女神像残留的梳齿痕迹，突然发现基座上多了道新刻的涂鸦：“当你梳头时，镜子里的是谁？”雨水冲刷下，字迹渐渐显出血色——那是佐伊的三指血书，她的肉瘤里还藏着最后一个梳灵婴儿，这个伏笔将在第32章引爆。

手机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唐人街的古董店里，戴宽边帽的女人正在擦拭玛丽的银梳，镜头扫过她的手腕——桦木手链内侧，刻着林赛的社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