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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非常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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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非常虐)

萧既笙的手劲太大, 红鱼吃不住,手一松,那管短萧就那样掉下来, ‘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红鱼看着它‘咕噜噜’往远处滚去, 听着声响, 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有次不小心将这管短萧扫落在地时, 青溪那心疼的摸样。

“鱼姑娘,这可是我的宝贝,若是摔坏, 你往后可再没有萧声可听了。”

她当时摆弄着他的头发,闻言轻哼出声, “不听就不听,谁稀罕。”

他转身一脸失落, “啊?真不稀罕呐?”

她伏在他背上轻笑出声, “傻瓜。”

外间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不知是谁撞着了撑窗户的杆子,只听‘啪嗒’一声,窗户猛然阖上。

红鱼禁不住眼睫微颤,闭上眼睛。

这幅认命不屑于争论的摸样,彻底激怒了萧既笙,他用另一只手擒住红鱼的下颚,重重一捏。

“说话!关红鱼, 你究竟将朕当做什么?”

红鱼只觉得双颊隐隐作痛,她被迫掀起眼帘, 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望向眼前的男人。

她也想说话,想将这些年的一切都倾诉出来, 告诉他她有多不喜欢他如今的这张脸,还有他高不可攀的身份。

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是个哑巴,一个无依无靠的哑巴,就只能在这里,任凭他们摆弄。

望着他充满怒意的一张脸,红鱼眼中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

他如今这样喜欢周芸书,无限的偏袒于她,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忍受文官们的口诛笔伐,也要与她亲近,又何必关心自己心中藏着何人,又是如何看待他?

他的所言所行,无不彰显着对她的厌恶,又做什么做出这样一幅情深摸样,对她加以质问?

不过是觉得她身为他得妃子,竟敢不敬他爱他,帝王尊严受到忽视,恼羞成怒而已。

于是在萧既笙的注视下,红鱼缓缓开口,即便听不到声音,萧既笙也依然能从她口型读懂她的言语。

她在说:“陛下方才不是说了么,替身,臣妾把陛下当替身。”

萧既笙只觉得胸腔中的那股火苗不断蔓延,从胸腔钻进四肢,如蚕丝般裹住他每一滴血液,正在一点点将他蚕食殆尽。

他想起那晚那几人对他的回话,一颗心又像被灌了无尽的冷水,所过之处,身体里每一寸被火烧过的地方都在‘呲呲’冒着烟。

他听他们讲红鱼与她的那个少年情郎是如何相识,如何相恋,他们是怎样相互扶持,为彼此冲锋陷阵,又是如何两小无猜,嬉笑打闹,亲密无间......

每听一句,他便在脑海中勾勒起一个场景,自虐一般,看着她和他嬉笑怒骂,相依相偎。

她同她的少年郎在一起,是那样高兴,眼中的笑意仿佛春风一般取之无尽,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暖。

他们天生一对,那他呢,他算什么?是她主动来招惹他的,可是如今她又不要他,连说谎骗他都不屑。

萧既笙的手慢慢从下颚抚上她下巴,“很好,贵妃如今是要彻底同朕撕破脸了。”

他的手指冰凉,红鱼待要从他怀里脱离出来,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捏住下巴。

红鱼不喜欢这个姿势,萧既笙看出她眼中的不情愿,眼底冷意愈发浓厚。

她对他的触碰,便是这样厌恶。

若是换做她那情郎这样对她,她又会如何?怕是早笑着扑进他怀里去了吧。

这样的画面,光是想象便让萧既笙怒不可遏,一瞬间,他脑中那股熟悉的疼痛又开始袭来,他望着红鱼,忽然猛地拉着她往榻上去。

“你把朕当替身,可知朕又把你当个什么东西?”

他望着她,低声报复一般说道:“泄欲的工具罢了。”

红鱼一惊,开始挣扎。

两人动静早惊动外间的宫人,萧既笙才将红鱼按到榻上,香桃便不顾众人劝阻进来:

“陛下,娘娘她还伤——”

“滚。”

萧既笙居高临下,注视着红鱼,淡淡朝身后开口。

香桃还要再说什么,已经被人拉了下去,“哎呦 我的姑娘,陛下娘娘的事,你掺和个什么劲儿.....”

外头声音渐渐远去,红鱼躺在那里,静静注视着萧既笙,任凭他解开她颈上的纽扣。

没有前戏,便直直那样进来。

红鱼左肩隐隐作痛,手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头不自觉仰起。

萧既笙将她的头掰回去,“不是喜欢把朕当替身,怎么不看着朕?”

红鱼嘴唇微颤,却没有再移开目光。

见她这样听话,萧既笙的脸色却越发难看,将她一把掀过去,伏在榻上。

手指捏在她肩膀处,萧既笙哑声问:“疼么?”

红鱼点了点头,却不料他手劲儿忽然再次加重,仿佛她越难受,他心中便越快活:

“这是你求来的,受着。”

红鱼要转过头去,他却不让她看他,只在身后握着她腰,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上。

夜深了,蜡烛燃尽,床帐里什么也看不清,红鱼忽然转身抱住萧既笙,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既笙身子一僵,却没推开。

两个人像是暂且忘记身上的痛苦一般,紧紧抱着对方,从彼此身上汲取那仅剩的温暖。

即便它是假的,即便它那样脆弱不堪。

男人的亲吻由撕咬逐渐变为舔舐,红鱼仰面躺在榻上,双眼望着黑夜里的虚无,一下一下为他梳理脑后的发丝,忽然,眼角流出一滴泪来,无声无息隐没进枕芯。

这是最后一次了。

等鸡鸣天亮,便又是另外一幅光景。

萧既笙顿了一下,似乎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将她拖至身下,吻上来。

天蒙蒙亮,萧既笙被人伺候着收拾妥当,未曾瞧红鱼一眼,便擡脚离去,到了门边,瞧见那支被摔落的短萧,未曾犹豫,一脚踏了上去。

红鱼在榻上抱膝听着那几声碎裂声响,转眼去瞧不远处的桌子,只见画像和信纸还静静躺在那里,便嘱咐香桃替她拿过来。

香桃将两张纸都递给红鱼,红鱼垂眼。

通古县县衙的画师手艺倒是精湛,竟将青溪画得这样栩栩如生。

红鱼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人脸,微微笑了笑。

香桃凑在一边瞧了瞧,笑道:“这小官人生得倒是俊,眼角的泪痣同咱们陛下一样呢,娘娘识得他?”

话音未落,想起昨夜殿里的动静,尤其是陛下对娘娘的那句质问,心头一颤。

难不成宫里的传言竟是真的,娘娘的胆子当真这样大,竟将陛下当成旁人的替身,还被陛下察觉到了?

而画像上这人便是——

她正惊讶着,刚想劝告红鱼将这画像藏起来,免得叫旁人瞧见嚼舌根,便见红鱼将那封信和画像叠在一处,手上一用力,顷刻间,信连同画像便化成无数碎屑,彷若冬日的雪花,散落在地。

她撕得太快,太细,便是想拼也拼不出来了。

送避子汤的宫人进来瞧见这幅场景,一时也呆愣住,不过相比香桃的欣慰,她眼中带的却是嘲讽。

早干什么去了,如今捅了篓子,便想用这种法子唤回陛下的心,怕是已经晚了。

红鱼却并没注意两人的神情,只接过避子药,一饮而尽。

待送药的宫女出去,香桃蹲在红鱼身前,劝道:

“娘娘,没事的,昨夜陛下同您闹了那样一场,那是心里有您,否则也不会歇在这里,奴婢瞧着,方才陛下走时,面上并无什么不妥,只要您往后别再......”

她顿了顿,道:“别再记挂着过去的人,陛下会待您好的。”

红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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