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今年,洛文川18岁了(一生的内心独白【1】)(1 / 2)
今年,我18岁了。
生日过后的第七天,墨玉清拉着我去了酒吧。
那晚,我被人下了药,浑浑噩噩间撞进一个人怀里。
我看不清人,只记得那人长着一张极其淡漠的脸。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也不清楚,自已做了什么。
脑子一片空白。
后来,我只知道很疼。
浑身都好疼。
好疼,好疼……
疼得我快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第一眼,看到了一个坐在男人在我身旁。
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眼神,我就没来由地生气,很生气,抬脚踹了他一下。
下一秒,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涌上来。
我没忍住。
哭了。
那是我六岁以后,第一次哭。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哭。
是疼,是委屈,还是别的什么。
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
我听不清他的话,也不想听他说话。
也记不得自已当时在怒吼些什么。
只是一直怒瞪着他。
看着他那副想逃,急着撇清关系的样子。
我就越生气。
我不知道自已到底说了些什么。
最后,他还是走了。
我蜷在被子里。
以为他走了之后,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会是日后彻底改变我人生的人。
会是与我相伴一生的人。
当天晚上,我病了,高烧不退。
胃里翻江倒海,浑身像散了架,每一寸骨头都在疼。
可身体越难受。
脑子里就越频繁地冒出那个男人的脸。
我说不清这种想念是怎么回事。
明明该恨他的。
该讨厌他。
可我,好像恨不起来。
我想见他,想要找到他。
我家里有权有势,想找一个人易如反掌,可我终究没那么做。
我还是逼着自已把念想压下去。
假装从未遇见过他。
想把那晚的事,彻底翻篇。
因为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上了,是一件很耻辱的事。
我发了五天五夜的高烧。
直到第五天,烧才退了。
病刚好。
父亲就把我送到了一座恋综拍摄的小岛上。
他的做法很反常。
从前他那么疼我,从未强迫过我做任何事,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让我来参加恋综。
我不愿意。
可还是拗不过他。
去了拍摄地。
整个过程我都提不起劲。
直到看见那个男人的瞬间。
我彻底疯了,理智几乎全没了。
是他。
我讨厌他,不喜欢他,更不想看见他。
只要一看到他,那晚深入骨髓的疼就会翻涌上来。
我攥着拳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恶搞他,逼他走。
我锁了房门,不让他进房间。
本以为这种恶作剧能让他知难而退,退出恋综,可我没料到,他不仅不走,还反过来威胁我。
他说,再敢欺负他,就杀了我。
他说这话时,眼神冷得吓人。
一丝不见假。
我莫名慌了。
明明以我的能力,他的威胁不值一提,我能轻易让他从眼前消失,可我偏偏没那么做。
甚至,我还记住了他的名字。
——程远。
原来,他叫程远。
程是路程的程,远是遥远的远。
我并没停下恶作剧。
故意踹石头踢他小腿。
可他好像并不怎么生气。
只是沉默地避开。
格外稳重。
比那天早上看到的他,要稳重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他的后背挺好看的。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是,我依旧讨厌他。
我憋了半天,想搞个更狠的吓唬他。
鬼使神差地,我抓了只蟋蟀凑到他面前,明明知道这东西一点都不吓人,却还是抱着“他能配合着吓一跳”的期待。
结果,他连眼皮都没抬。
反手就抓了只大蜘蛛,直接放在了我手臂上。
那一刻,我怕了。
他这个人真的很坏。
很恶劣。
可即便知道他很讨厌。
即便他用石头砸我。
我也始终没办法下狠手对付他。
他好像总盼着我和傅少景走近。
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机会。
让我和傅少景产生肢体接触。
他总是把我往傅少景的怀里推。
我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