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排除法(1 / 2)
“叛逃魔族悉数抓回,拒绝交代是何人营救。可光看名册也看不出谁和允月有关系啊,我们要不要亲自审问一下?”
提议完宁青玄又吐槽:“浮屠塔如此重地我们能进吗,他们也是刚抓回来就要扔回去,不能在外面审问完再扔回去嘛。”
“这也是为了降低风险,毕竟我们也不能保证魔族在外会不会散溢魔气。”桓行之宽慰她,“现在我们又多派了修士加了法器重新沿路查找探测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这又是个不可预知的事,好麻烦,宁青玄想抱怨都没法抱怨。
“短时间内有罗汉在旁守护应该可以吧,我们去问问看。”
是可以,方丈同意他们的提议但要求宴宁不能入内。
宁青玄抱不平:“为什么?”
“宴少主神魂有缺又伤病初愈不适合待在阴邪地方,尤其是魔气煞气多的地方。”
这话让宁青玄心中一惊再次想起她不愿想之事,不会的,只是平常教导罢了。
本就有意不想宴宁涉险的道玄对这要求无异议:“好,阿宁不进塔。”
自己毕竟有伤在身进塔还得麻烦别人照应,不想拖后腿的宴宁也表示理解:“好,我在外面等你们。”
三人穿上特制衣裳在罗汉的陪同下进入浮屠塔,宴宁则留下与方丈品茶。
对坐无聊,宴宁提起话头:“近三月来,各种乱事不断,不知各宗门如何看待此事。”
“这一路走来不是已经见到了麽?”
“见是见到了,但不全。”
“那继续走下去,不要期望人人如你,个人有各人的立场。”
“我醒得。只是目前走到迷障重重怕走错路,不如方丈给我讲讲升仙大典和仙魔大战的事,我好奇得紧也好打发这闲坐时光。”
看她如此随性,方丈轻笑:“此事久远又细碎,你挑重点问吧。”
见方丈看破不说破,宴宁也不揣着直接问:“是谁最先发现魔族异动?”
“同尘教清和门门人率先发现修真界与人间结界受损前往修复时发现魔族就地捉拿后在半路遭遇魔族截杀,死前传信回师门,师门赶来时屏障已经破损,忙号召众道门齐力修补,至此,拉开仙魔之战。”
“仙魔大战中,哪个门派损失最惨重?”
“各门各派皆有伤亡。”
宴宁知道自己问得很不礼貌,歉意笑笑:“是晚辈冒犯,不敢漠视更难不敢不敬,只是一时找不到线索想追溯过往看是否能从中找出痕迹。”
她说的坦诚,方丈也不怪她:“若论损失,还是同尘教清和门两教折损最多,道门中最拔萃的剑修法修皆出自两教,在大战中自然显眼,大战后,两教内门弟子折损近一半,长老也伤的伤死的死。”
难怪没怎么听说和光长老的事,大抵是因为那一代伤的太惨重。
心有戚戚的宴宁行了个礼:“晚辈接下来的话可能很难听,但非我本意更非刻意鄙薄。”
方丈看她一眼:“问吧。”
“那仙魔大战中首阳宗,逍遥派,天师门,这三门派战况如何?”
“伤残无数,首阳宗掌门一脉近乎殒没,天师门门主身殒门中弟子折损过半。”方丈顿了下,“逍遥派相较而言,更为圆满,只有逍遥子一脉陨落颇多。”
“那药王谷和天枢城战况呢?”
“当年鬼卿手下弟子不多,制药多用于人间,修真界伤患人士多去首阳宗,大战中首阳宗弟子既要应战又要治人,忙不过来,鬼卿率领弟子帮忙救治,疗效不错便将后援治病这部分交予鬼卿,仙魔大战结束后,药王谷发展迅速成了如今规模。”
“天枢城收弟子极重天分,炼器天分又少有人有,历来弟子不多,发明了不少法器交予众人,帮了不少忙,也陨了一些人。”
“虽说是修真界联合应战,但大战一般都会有统帅,仙魔大战中主导的是天听阁吗?”
“天听阁就五个人没有参与此次大战,仙魔大战由清和门宴青山同尘教道清是统战主导负责战术及人员调派,首阳宗李夷吾天师门天通道人为辅负责法阵术法,药王谷幻花宫负责战后疗伤供给。”
没想到是这样配置,爹竟然还是统帅?那不得不说,这人员分配还是很合理。
宴宁再次行礼:“恕晚辈无礼,晚辈仍有疑问。”
知道她的潜台词,方丈淡眸微凝,沉声道:“问。”
“封印魔域会遭到疯狂反扑不说,光是封印这辽阔疆域就需要花费海量灵力和修士,还有一定失败几率,为什么会走到封印魔域这一步?都有哪些宗门出手封印?”
“当时事态只有封印魔域一条路可走。”忆起当年,平静如水的方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打到后面,魔族入侵西荒强抢土地强虏百姓试图魔化他们补充战力,道门派出数批修士前往抢救被魔尊阻拦,被虏百姓和被俘修士无一幸免全都殒命。道门震怒,联合起来,齐心协力共同封印。”
西荒虽然靠近魔域也归魔域管辖但到底还是普通人居多,对自己辖区内的人都能下此狠手,确实该封。
不过,代价很大吧,是不是也因此多门派的人齐齐飞升?
“先辈高义,实乃我辈模范。”真心又恭维的话说完,宴宁继续问,“魔域被封,那有没有可能会有魔族遗漏在外?”
“未参加仙魔大战的、临阵脱逃的应该有一些,数量不多也不是主力。”
问到这的宴宁也交了部分底:“从炼制煞尸到各地妖兽封印被破坏再到如今浮屠塔遭攻击我们推测有魔族联合道门中人联手做局,最终目的是解封魔域,但走到目前,我们还是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来揪出道门卧底。”
方丈沉吟少许才道:“道门中门派众多确实不好锁定一个目标。少主若是信得过老衲,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我既然向您请教,自然是信得过您。”方丈开口后宴宁更近一步,“如果是未参加仙魔大战或是临阵脱逃的魔族也不是不会这么卖命去解救同袍,但参加过仙魔大战甚至是仙魔大战负责人这样做不是更有理由和动机吗,毕竟把希望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在大战之中,道门齐力抗魔,没看到有不轨之心的人。”
这倒是可能,毕竟是你死我活的战争,谁松懈谁死亡,而且魔气也不是不能蛰伏。
这样的话,暂不能从明面上看出哪个门派有嫌疑。
“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丈凝目看了眼宴宁,光速恢复神情淡淡道:“一个想统一天下的狂妄卑劣之人。”
嗯,很符合魔族性格,但不够。
宴宁调侃:“那这样的人很难忍受自己失败啊,不留些后手都对不起他的卑劣,不过他要是狂妄到一定程度还真有可能不留直接莽。”
没注意到方丈微微敛眉,宴宁继续问:“他有多能打?后续被封印了吗?”
“魔力强悍又懂些奇门阵,确实能打,也确实被封印了。”
“还懂奇门阵?厉害啊,道魔双休麽?”
“不,是他自创的,路数和效用与道门不同,魔族也几乎没人会用。”
那这确实是有狂妄的资本。这话当然不会说不出口的宴宁问起另外的人:“逍遥子前辈又为何没能飞升?”
“他受伤过重大战闭关后也未疗愈完全,或许因此悟得玄机不多不足以支撑他飞升。”
宴宁放轻声音再次行礼:“也因为受伤的原因才早早陨落吗?”
“大概吧。”
“吾辈楷模。”
“方丈可知,十年前首阳宗丑月,大约是十一到廿四这段时间内,首阳宗可举办过什么祭祀或是别的什么活动?”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