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不可能的事(1 / 2)
他这带有严重污辱性的问话,让邹奕冰想要触逆他的冲动更加强烈。
或许她爷爷骂的没错,她就是天生的反骨。越是不让做的事,她就越要去做。
不怕死的对上严怀珹的眼,她笑得刻意的妩媚:“和你有关吗?”
“没关吗?”严怀珹狠狠的质问,他的手像钢箝一样束缚住邹奕冰,凶狠的看着她,“我耗了六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你变成我的。你现在和别的野男人搞上了,居然还敢说与我无关!邹奕冰,你还有没有心?!”
他离她太近太近,他的气息让她呼吸困难,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几乎贴平在门板上。他的近乎痛楚的怒喊让她感到震惊,同时也深深抵触着。要知道,她自始至终,最反感的就是他这种强行付出的同时也强行索取回报的性格。
她清醒而淡漠的与他对视,不为所动的说,“放开我。严怀珹,无论你耗了多长的时间,我和你之间都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严怀珹的理智劈断,他怔怔地看着她,半晌,脸上浮起一个扭曲的笑容,“什么叫不可能?你以前天天幻想着能够嫁给纪修言,笔记本上更是写满了他的名字。可你现在对他还充满这样的爱意吗?事实上,你不仅对他的再次背叛不痛不痒,甚至还和其他的野男人好上了!可见人心总是会变的!”说完,不由分说的靠过来,强行把她按在门板上,恶狠狠的说,“如果我俩之间也做了,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了!”
邹奕冰见他把唇靠过来,吓得连忙把脸一侧,气道:“你别太过分了!”
包间门外,助理徐琛悠闲的倚靠在墙上,指间轻烟袅袅。
一袭深V紧身裙的姚玲将视线从紧闭的房门处收回,改落到徐琛的身上,眉头微皱的问:“琛哥,你说珹少对那个女人是不是太纵容了?”
徐琛透过烟雾瞟了她一眼,说:“纵容是情理之间的事。”
姚玲将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意思?”
徐琛笑了笑,敷衍道:“意思就是那个女人拥有让珹少纵容的资本。”
“资本?”姚玲挑了挑眉,“就长相与外貌,她确实让人感到惊艳。可以珹少的条件,想找比她更完美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若说身份地位的话,邹家其他的几位小姐,哪一个都比她更有资本!凭什么就她独占珹少的宠护?”
徐琛呵呵一笑,“这个问题嘛?等你什么时候拥有和她一样的资本了,或许就能理解了。”
徐琛阴阳怪气的回答让姚玲更感恼火,她轻跺下脚,愤愤不平的说,“珹少都这样放低身段的去讨好她了,她居然还对珹少摆出那么清高的姿态。说好听了叫恃宠而骄,难听了,就是不识抬举!”
徐琛敛去脸上的笑意,声线微肃的说:“她识不识抬举,轮不到你来论断。作为同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的女人你看不顺眼了,暗中使些绊子让珹少知道了,珹少兴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位邹三小姐,你最好别去招惹!”
身为严怀珹身边最受重用的秘书,姚玲听到徐琛用这种毫不尊重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登时冷下了脸,“怎么,你该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她会成为我们未来的总裁夫人?”
徐琛白了她一眼,“怎么不可能?事实上,只要她现在肯点个头,那么她的名字明天就会与珹少出现在同一本红证上!”
姚玲冷哼一声,“她凭什么?老董事长和董事长他们会同意?”
徐琛也跟着冷哼了一声:“凭什么?就凭她是珹少情窦初开时第一眼爱上的人,且还是纯粹的单相思。这种感情的执念据说可是比初恋什么的来得更加深沉。至于老董事长嘛,我不凡实话告诉你,对于珹少这个泼皮金刚似的孙子,他老人家的内心也是有几分忌惮的。了解珹少的人都清楚,真把他逼急了,他可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抽了一口烟,沉默了一会,又说,“这位邹三小姐,可以说珹少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就冲着她在珹少心中的这份分量,你自己掂量一下是不是你能招惹的?”
姚玲脸色微变,嘴里却依然嫌弃的,“珹少对她或许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一种执念罢了。得不到的,总感觉是最好的。你就看着吧,等珹少真把她弄上手了,她就会很快变得什么都不是!像珹少这种站在云端的男人,是不可能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折腰的,尤其是像她那种没什么资本的女人。”
徐琛听后,笑了,“她没有让珹少折腰的资本,难道你有?就凭你刚刚说的这几句话,我就可以判断你不是一个合适的秘书!因为你连自己的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都不清楚!”
姚玲还想强辩,徐琛忽然抬手示意她安静。
然后他放轻脚步往房门靠近,将耳朵贴到门板上。
姚玲见状,不禁也产生好奇,遂学着他的样子悄悄的靠近,悄悄的贴上耳朵。
严怀珹吻了个空,动作微微一滞,眼中那股不知是情火还是怒火的光芒更炽,磨了磨牙,便又凑了过来。
邹奕冰被他眼中的光芒吓到,恍惚之际感觉到他的手扣上自己的后脑勺,显然是想逼迫自己就范,霍然一震,不知哪来的大力,猛地一下把他给推开了。
严怀珹后退一步,脸上充满了阴沉和冷峻,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瞬间又一次扑了过来。
邹奕冰想都没想,举起手用力的一甩。
啪!
劈头给了严怀珹一记响亮的耳光。
巴掌着肉的声音,让偌大的房间瞬间静了下来,静得哪怕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隔着厚实的门板,传入门外徐琛和姚玲的耳中,在他俩的心里掀起惊天巨浪的同时,也让他俩僵硬在原地,只知道呆呆的对视着。
不只他俩,就连严怀珹本人也似乎被这记耳光给打懵了,整个人跟座冰雕似的站着,全身散发着冻人的冷气。下一秒,又仿佛刹间清醒了过来,浑身的冷气被熊熊的怒火所替代,英俊的脸庞也因这股怒火而变得狰狞无比。
这一瞬,如果说他有想杀人的念头,邹奕冰是一点都不会怀疑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可脊背处传来的冷硬感却提醒着她已经无路可退。
退无可退的情形下,她只得警戒地绷紧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紧抿着红唇,不肯屈服地和严怀珹对峙着。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严怀珹虽然一副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但没有真的出手,只是用那红了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
终于,怒火似是压制不住,他猛地抡起一只手,用力的挥向她。
邹奕冰本能的闭上眼。
“呯!”一道沉闷的木板捶砸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微微睁开眼,严怀珹的拳头停留在离她的脸颊不足二十厘米处,有着触目的血渍。
严怀珹沉重的呼吸着,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他的眼中更是蕴藏着最大的愤怒和失望,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愤怒与失望的锐芒似乎被什么无声的磨平了,一点点削下去。就连沉重的呼吸声也渐渐变小了。
英俊的脸也不再狰狞,浑身的怒火最终被一股说不出的沮丧和难言的痛楚替补,原本倨傲的眼眸也变得灰败。
邹奕冰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失意与沮丧的样子,深感惊讶又不敢轻易放权警惕。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寂而愁怅的空气在偌大的房间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