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生路(1 / 2)
徐琛不由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好的,我立马就查。”
严怀珹又将视线改向姚玲,后者吓得脖子微微一缩,轻声问:“总裁,您有什么吩咐吗?”
严怀珹说:“你跟银行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时刻留意奕冰的帐户,如有异常随时向我汇报,尤其是来路不明的入账!”
徐琛愕然了一下,问:“总裁,您是怀疑那个男人会暗中出资帮邹小姐度过难关?”
“在这种时候出钱,换你是奕冰,你会不会感动?”严怀珹磨着牙冷笑着问。
姚玲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迟疑的问:“可是总裁,那可是几千万的数目啊。他就是有这个心,也未必就有这个能力。”像是想到什么,瞬间又媚笑的说,“这个世上,像总裁您这样有颜有钱的男人,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啊!”
严怀珹不吃她这一套,依旧是冷着声音说:“能让奕冰舍我取他,同时也能做到让我无法探查底细,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呃……”姚玲顿时语塞,半晌才牵强的说,“或许他只是深谙女人心,再加上长得不错,且嘴巴甜……这样的男人,对女人也是有着致命**力的。”
严怀珹冷睥了她一眼,“这样的男人,对你来说或许是有**力的。但对奕冰来说,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货色。追了这么多年,难道连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清楚,我岂不真成笑话了?”
姚玲听到严怀珹这些踩着她的同时捧着邹奕冰的话,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可到底还是不敢吭一声。
严怀珹没有理会她的不满,说了句:“交给你俩的事谁要是给我办砸了,谁就自觉的卷铺盖回家!”准备走向停车场。
姚玲快步追上,“总裁,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直接让邹小姐亲自开口求助于你。”
严怀珹停下脚步,“什么办法?”
姚玲微喘一口气,浅笑着说:“邹家对邹小姐予以的是经济上制裁,即使项先生趁机也向邹小姐索要了1200万,这一切对于身后藏有金主的邹小姐来说,或许都不是真正的难题。想要她示弱,除了经济上的制裁,更需要精神上的打击!”
徐琛的心猛地咯噔一跳,诧异的看向姚玲。
“精神上的打击?”严怀珹的眸子瞬间冷如冰渣。
姚玲心下一凛,忙改口:“总裁,我的意思是,只有让邹小姐觉得除了你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她才会开口向你求助。”
徐琛忍不住插话:“我们现在不就在这么做吗?”
姚玲气道:“没跟你说话!”
眼瞅着两人就要扛上,严怀珹问:“姚玲,你刚刚所说的方法具体是什么?”
姚玲瞪了徐琛一眼,走上前说:“总裁,在调查邹小姐的这些时间里,我发现她除了李瑶,还有一位关系很好的平民闺蜜,林静。”
严怀珹剑眉微拧,“林静?既然是闺蜜,我怎么从未听奕冰提及过此人。”
姚玲说:“总裁你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她是邹小姐在幼儿园时就结识的朋友。由于敏感的身份,邹小姐在高中之前读的都是普通的学校。后来会进晨悦高中,除了中考时的成绩优异,主要还是邹大少的功劳。”
“升入高中后,邹小姐一直刻意隐瞒的身份被曝了出来。林静的性格与李瑶不同,在得知邹小姐的真正身份后,非但没有更加卖力地巴结和讨好邹小姐,反倒地渐渐地不再和邹小姐形影不离,但两人之间的情谊仍在。”
“高二那年,林静的家里遭遇了一些变故,她的弟弟在学校打球的时候被球砸中脑袋,虽经全力抢救,最终还是落了个智商低下的结果。经过此事,原本还算过得去的生活变得举步维艰。高考结束后,林静选择放弃继续求学,早早的出社会打工。四年前,经人介绍嫁了个比她大十一岁的男人。”
“她的婆婆打一开始就看不起她,总是找机会责骂奚落她,甚至连就结婚时给的三金都讨要了回去。结婚四年,她先后生了两个孩子,却都是女孩。为了能在婆家活的稍有尊严,她现在又怀上了,是个男孩。”
“还没生,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徐琛小声的埋汰着。
姚玲回头瞪了徐琛一眼,皱着眉说,“刚怀两个多月,她的婆婆就找人给鉴定了。现在估计都快要生了。”
严怀珹耐着性子问:“她的这些情况奕冰都知道吗?”
“知道的。”姚玲点头,说:“她的婆家也正是因为知道她和邹小姐之间有点交情,所以才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如果这次不是她的丈夫实在是太争气的话,恐怕我们也不好加以利用。”
不等严怀珹发问,她就主动说出答案,“经调查,她的丈夫姓谭,正是我们严氏集团在本市的一家子公司的分销经理。为人尖酸爱计较,和同事们的关系不怎么融洽,但是业务水平相当出众。早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陆续有人匿名举报他有擅自挪动公司款项的嫌疑。就在今早,我令人从他经手的第一笔帐目查起,结果发现三年来,他前后共挪用公司款项高达370万元……”
话还没说完,严怀珹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甚至还浮起了微微的笑意,却藏着一种比冰霜更加让人胆颤的危险味道,“让他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姚玲一愣,“现在吗?”
现在可是凌晨五点啊,正是好眠的时候。
“没错,就现在。”严怀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声音低沉得令人有些心惊。
半个小时后,一名身形偏胖的中年男人站在严氏总部大楼的总裁办门前踌躇着,脸上尽是湿汗。
“进去啊,难不成还要总裁亲自出来迎接你?”姚玲眼露嫌弃的催促着。
一见她将门给打开,该中年男人便赶紧走了进去,毕恭毕敬的朝办公桌后面的年轻人叫了一声,“总裁。”
原在欣赏A市凌晨景色的严怀珹慢慢地转回椅子,上下打量了中年男人一眼,“你就是谭友富?”
谭友富笔直的站着,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心虚胆怯。
只可惜,垂在腿边不停发抖的手出卖了他。只要稍有点眼色力的人,都看得出他此刻的内心一片惊慌失措。
严怀珹把头往皮椅的椅靠上一仰,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问,“你的老婆叫林静?”
谭友富听到这个问题,怔了一怔,像是意识到什么,一双惊惶的眼蓦地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不敢让严怀珹等太久,他忙不迭的点头,“是的,内人名叫林静。小我十一岁。”
说完,停了一停,悄悄的瞅了严怀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