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提条件(1 / 2)
谭母听了瞬间像一只炸了毛的母鸡,又叫又跳了起来:“你个小**,你凭什么不让我进病房?她是我谭家的媳妇,她的事现在就连她爸妈都没有资格管,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雅婷说:“老东西,你别得意,她很快就不是你家的媳妇了!”伸手指向谭友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法院上见吧!我还不信了,我和奕冰两人联手还治不了你这个渣男!”
谭友富原意只是激怒邹奕冰,好完成项泽的任务,却没想会中途杀出了个陈雅婷这么个泼妇,总是打乱着他的计划,让他很是恼火。
现在听她当众说出要与邹奕冰联手对付自己,心底更是厌烦。
听到陈雅婷威胁自己的宝贝儿子,谭母像是失了理智般,想都不想的就往对方冲去,速度绝不逊于方才冲向邹奕冰的。她不认识陈雅婷,只是想当然的以为对方只是邹奕冰的朋友罢了。
既然不能真的对邹奕冰动手,那如果对付她朋友的话严少和项少应该不会动怒吧?如此一来或许还能给她一点杀鸡儆猴的警告,让她别太嚣张!
想到做到,甚至可以说是身体先于头脑,行动先于决定,谭母一个伸手用力的推向陈雅婷,嘴里还叫骂着:“想治我的儿子,看我不先打死你!”
一方面因为谭母年轻的时候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力气较那些从办公室退休的同龄人要显得大一些,另一方面又因为陈雅婷本来是跟邹奕冰逛商场,临时决定过来看林静的,所以脚上穿的还是恨天高。
现在被谭母这么用力一推,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后趔趄,随即又因拐了脚跟而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栽倒在地,发出一道沉闷的撞碰声。
邹奕冰愣了愣,回过神后脸上满是忿怒,想都没想的便扬手照着谭母那爬了皱纹却执意要用厚粉掩饰的脸,?地就是一耳光。
手掌着肉的声音让整个病房蓦地静了下来。
这不是邹奕冰第一次扇谭母耳光了。仔细一想,加上之前林静快生时在抢救室外的那一下,这应该是第三次了!所以,谭母在从震惊中晃过神后,一张老脸也是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起来,竟将儿子之前一再嘱咐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嘶叫着、舞着涂有红色指甲油的手、奋不顾身的扑向邹奕冰,大有不将对方撕成碎片绝不罢休之势!
想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厉害人物,谁见到她不识相的乖乖闪避到一边,现在老了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后辈给连续扇耳光,这叫她如何能忍的住!
从谭母嘶叫的那一刹起,邹奕冰就知道对方会做什么了,待谭母就要扑到自己的时候,她凭借着之前练过的散打,抬肘便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就在她犹豫着到底是借势再给对方一些教训,还是念在对方是个老女人而手下留情的那一瞬,陈雅婷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脾气素来火爆,不肯吃半点亏的陈雅婷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谭母,见谭母与邹奕冰僵持住了,她忍着脚踝处的疼痛,咬着牙上前一把掰过谭母的肩膀,在对方惊诧的目光,抬手就往对方的脸上扇去,打了左边又反手打右边,至少连打了三下!
陈雅婷的有仇必报不仅打傻了谭母,也惊呆了病房里的一众围观者,更是让身为人子的谭友富眼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一般。
“臭婊/子,你是活腻了!”他一声怒吼,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身体一扑,扑倒在陈雅婷的身上,拽住她的头发发狠劲的将她的头往地面上撞。
呯呯的碰撞声惊醒了在场的几名医生和护士,他们急忙上前阻止。
邹奕冰一个箭步冲到陈雅婷的面前,扶起她,“雅婷。”
伸手摸向她的后脑勺,感觉到掌心一阵黏糊和温热,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让她低头。
借着病房里的灯光,邹奕冰看到陈雅婷的后脑有一处被磕破的伤口,渗出的血染湿了秀发。
林静见状也急忙从病床下来,跑到陈雅婷的面前,眼底满是愧意,“雅婷,你没事吧?”
林静的种种遭遇本就让邹奕冰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又见陈雅婷吃了大亏,邹奕冰就算有再好的修养也压制不住心中的那团怒火了,何况她向来就是有娘生没娘教的。
她抬头如视死敌般直勾勾的瞪向谭友富,一字一顿的说:“你是真的惹火我了!”
病房气氛紧绷,唯有各人的喘息此起彼伏。
听到邹奕冰满是威胁与报复的话,再看她那绝不饶恕的眼,谭友富的心莫名的一慌。
邹奕冰早年的那些劣迹他是有所耳闻的。她若是铁了心的要报复自己,那么到时就怕珹少会是她的第一个支持者!如果珹少倒戈,转头对自己下手的话,那么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是不够用的!
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邹奕冰转头冲着医生和护士叫喊道:“都还愣着干嘛?快给她包扎止血啊!”
看着跟在医生和护士身后急忙离开病房的邹奕冰,林静脸上的愧意更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扶在门框上,嘴里反复轻喃着对不起。
心中有气正愁没地方发的谭友富听见她林静的反复轻喃,噌地一下便将所有的怒气一股脑的撒到她的身上。
伸手拽着她的头发,死命的将她往里拉,骂咧着:“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烂货倒腾出来的!这下你高兴了吧?”
粗鲁的将林静一把摔到病**,也不顾孩子们被吓醒的哭喊声,掏出手机走到窗边给项泽打电话。
想来想去,他决定恶人先告状,抢在邹奕冰之前将这里的事情扭曲化。
电话拨通,项泽沙哑低沉的声音伴着劲爆的音乐传了过来。
“事情办成了?”项泽慵懒的问道。
“是的,办成了。邹小姐现在十分生气,且扬言要报复我。项少,你到时可一定要护我啊。”谭友富做小伏低的说道。
听到他提项少二字,林静刷地一下扭头看向他。
项泽嗯了声,问:“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让她十分生气,且扬言要报复你的。”
“项泽?”林静从病**挣扎着起身,问向谭友富,“你是在给项泽打电话吗?”
谭友富虽然有些吃惊她居然连项泽也认识,但因项泽在电话那边等着自己的回答,所以也就没能顾得上她的问题,只是用力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不要吵到自己。
虽然没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但从他的反应,林静已然知道了答案。
嘴角不禁浮起一抺神秘的冷笑,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直盯着他,冷笑着。
瞥见她嘴角的那抹冷笑,谭友富直觉地感到反感,同时内心隐隐的浮起一层不安。
正想要开口质问她为什么要笑得这么瘆人,项泽略显不耐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的话你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答?”
谭友富急忙答道:“不敢,我老婆刚让我给她倒杯水,我这才没能第一时间回答您的问题。邹小姐会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收拾了她的一位朋友。”
“这下放心了吧,”手机那端传来项泽跟旁人说话的声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有你这个煞星在旁边护着,谁敢真动她啊?”
对方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多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