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9 谁的种?(2 / 2)
“再诊,几个月!”
大夫显然已经被青木教训过了,鼻青脸肿的,瑟瑟发抖。
他颤巍巍伸出手,切上了秦深的手腕,咕咚咽下唾沫道:
“确实、确实有了身孕,一个多月啦。”
这话一出,就给三堡洗了冤屈。
秦深九月尾来的凉水村,统共呆了不过半月多,一个月身孕便不是三堡的种。
巧姐脸色变化,心里直叫苦。
看着丈夫冷脸相待,一副恨毒她的神色,她后悔不已,忙上前说他好话:
“三堡,我、我不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三堡还在气头上,半句听不进,他狠狠甩掉了巧姐的手,放话道:
“晚了!等着老子写休书给你,滚回娘家去吧!”
说罢,他大掌推开了窃窃直笑的妇人们,离开了秦深的屋子,站在院子里生闷气。
巧姐从未见过三堡这般对自己,自然把火全归在了秦深的头上!
三堡那么护着她,指不定私底下有什么情愫呢!
“这事儿就算与三堡无关,这个女人也绝对不能留在咱们凉水村,必须赶她出去!”
……
秦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巧姐的为难无动于衷。
她满脑子是那晚与卫槐君似真如幻的缠绵,还有第二日,建州皇帝毅然而然喝下合卺酒的模样。
这个孩子,真的是建州皇帝的遗腹子么?
……
毛大娘站了出来,对着巧姐骂道:
“琅琅的孩子,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咱也有法子弄了去——有你什么事?跳着脚在这儿发号施令,我毛家宅子,还容不得你个臭丫头片子称大王,给老娘滚出去!”
巧姐冷颜一笑,喷着血沫子:
“琅琅?这改的好名字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可不管什么恩人不恩人,我只知道,她这么个小宫女要想成事,叫那人喝下毒酒,不得先牺牲了身子,叫他白白糟践番?论我看,这孩子八成是建州人的种!”
这话一出,秦深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下。
青木跟着脸色铁青,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庚子和小妹都有些无措,他们知道秦深毒杀了建州皇帝,可不知道,竟是用这种自荐枕席的法子。
巧姐见众人反应,深知自己猜对了,于是更加得意:
“不怕告诉你们,留着这个女人,留着她肚子里的娃,咱们全村都有危险。”
来看热闹的人开始变了脸色,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巧姐扬眉一笑,看向了炕上的秦深:
“我猜对了吧,你肚子里的种,是那个狗皇帝的!”
秦深下意识摇头,心里有个声音再尖叫否认:
不是的,不该是他的,不能是他的!
巧姐轻蔑着翻了个白眼,大声质问道:
“那你说啊,孩子的爹是谁?!究竟是谁的种?你说的上来么你!”
秦深真的说不上来,她冷漠的闭上了眼睛,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其间似笑非笑之意,又令她熟悉又陌生。
“说的上来啊,自是我的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