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9 手撕莲花(1 / 2)
她们快步走了出去,一人一边架住徐婆子的胳膊,半拖半拉着,直往院子外拽去。
徐婆子惊慌失措,大喊道:
“小蹄子、子、你们、你们干啥嘞!”
西林院子外就是当初改道的汛河,两人极为默契的松手,将徐婆子丢进了河水中。
河摊子浅,淹不死人,只是吓着了那婆子——
她不停地扑腾叫唤,声音嘶哑喊着,越骂越难听。
婢子不是省油的灯,抄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她嘴里扔,冷声道:
“若不是顾忌着小姐的名声,依着我们姐妹的性子,你怕是早死一千遍了!”
石子嗖嗖飞掷而去,专往她门牙上砸!
徐婆子哇哇叫着躲避,只是两个婢女都是练家子,有些准头儿,打得她门牙双双掉落,满口都是鲜血。
她们就在岸上看着,不准那婆子游上来,她一靠近就丢石子打她——
就逼着她在水里泡着。
虽是四月天,可河水还泛着冷意,徐婆子身上穿得厚实,叫水一泡沉了不少。
几番折腾下来,徐婆子精疲力竭,快要支撑不住了。
白莲花在岸边看着,焦急地唤她:
“徐嬷嬷,都是我没用,害了你这般境地——我、我着实对你不起!”
她声音凄婉,一副垂泪的可怜模样儿,却不实际帮徐婆子一把,也不肯软了话去央求秦深几句。
只是在岸上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表演着一场主仆情深。
秦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步步向暮雨逼近。
暮雨薄唇紧咬,脸上有些慌张,生怕秦深也把她推倒河里去。
避开了一步,她别过了脸,小声道:
“我唤你一声姐姐,只愿尽心服侍好他,不会同你争什么的。你怀着孩子,又是正妻之位,真的不能放我一马么?”
秦深嗤笑一声,淡淡的看着她。
白莲花心里直打鼓,想要再往后退上几步,离秦深远远的。
可余光处,忽然瞥见了什么,她当即改了主意!
一抬眼,改了往日柔弱的样子,她精光毕露,泠泠开口:
“姐姐怕什么?怕丞相只是为了这个孩子娶你为妻的?其实他真正在乎的人,是我?”
一边说着,一边拿手向秦深的肚子摸去。
秦深下意识抬手去挡,甩开了她的手。
这一甩,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可这白莲花却夸张的一叫,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看起来,就像是她推的一般!
秦深未多想,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抓住了。
暮雨半悬在水面上,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姐姐,你真的那么容不下我?一定要我死么?”
秦深觉得不对,立刻抬起了头——
果然发现站在对岸的锦衣男子。
终南。
意识到这都是白莲花送给她的一出戏,她勾起了笑意,轻道:
“你算计倒好,只是忘了一点,我根本不在乎他如何看我。”
言罢,秦深当着终南的面儿,潇洒的松开了手,将白莲花直接丢进了河水中。
“噗通”
她惨叫着掉落,扑腾着水花,一副马上要溺死的模样。
跟在终南身后的奴仆,得了他授意,一个个跳到河中,将暮雨和徐婆子都救了上来。
暮雨浑身湿漉,瘫坐在他的身边冷得发抖,期望着终南能给她披一件外衣。
可终南连正眼也没有瞧她——
只是隔着一条河,一瞬不动的盯着秦深看。
他的目光中有疑惑、惊讶、还有三分复杂的隐动,令秦深也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