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请求（1 / 2）

“臻臻——”明冀按着柳臻臻的肩膀，低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出去。”明冀冷眼对蓝一和卫青青说道。

柳臻臻扯下他的手，“小六，不，六皇子。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明冀惨笑，棕色的琉璃眼里是一片苍白。

“你连小六都不叫了吗——臻臻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的。”

柳臻臻抬头看着明冀，这是同她从小玩到大的小六，现在这幅老谋深算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为什么他的眼神里这么绝望和伤心？难道失望的不该是她吗？

“我坠马跌落悬崖，是你派人指使的吗？”

明冀很快否决，“不，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柳臻臻退后两步，声音低落，“为什么这么感觉像是从来没真正认识过你一样？我爹爹的蛊毒是你下的？武安侯也是你的人？”

她转身怒吼着，：“你知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明冀，你也是东离人，和西疆合作你能得到什么？！”

因为生气和愤怒，她胸口轻缠着，大口出气。

晃动间，黄色的暖玉摆动着，被明冀看见。

他只觉得心头一梗，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堵住闷闷的。

柳臻臻的每一个字落在他心头仿佛都像是凌迟，明冀感觉下一刻再不解释就会被判柳臻臻死刑。

柳臻臻平复气息后，发现明冀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一句也没有辩解。

她冷笑：“哼，怎么？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全部承认了吗？”

明冀开口，惊觉自己声音沙哑，“臻臻——”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柳臻臻想起小时候那个被赵煜城欺负的弱小身影。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明冀干脆颓靡的坐在地板的台阶上，柳臻臻也顺势坐下，打算听他解释。

“我是西疆人。”

柳臻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后来才揪着自己的手，“你……撒谎也不用说这种低级的谎话。”

可是明冀态度认真，他摇头笑笑：“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母妃吧？”

“我只听说，她是皇后宫里的宫女……”柳臻臻不确定的说。

“是，也不是。别人口中传的版本确实是，我母妃是低贱的宫女，爬上了龙床，诞下我这个野种。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十七年前，西疆战败。西疆国君主把最小的公主送来了东离，当做贡品。”明冀扯着嘴角，平淡的笑。

“是贡品，连和亲都算不上。多讽刺——”

““母妃性格天真，爱上了父皇。可是敌国相对，父皇怎么会理她呢？哪怕是怀了我，父皇也不肯册封她，只能呆在冷宫里。”

柳臻臻听得心冷，只见明冀依旧平淡的诉说着，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一个人在冷宫生下我。父皇不管她，自然没人管她，慢慢的，她就疯了。”明冀透露出些许怀念。

“她清醒的时候，还是对我很好的。会给我唱童谣，给我梳头发。”

柳臻臻心里发麻，清醒的时候对你很好，那发疯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