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很像一个人（2 / 2）

“凝儿今年才及笄，一直深居宫中，并未与人结怨，什么人竟要以如此歹毒的手段陷害她？”德妃语气发沉，动了怒。

她已是四妃之首，赵玉凝这些年吃的用的在众位皇嗣里都是最好的，虽然偶有新进的妃嫔争风吃醋耍点小花招，也从来不敢把主意打到赵玉凝身上，这次的事，直接踩了她的逆鳞。

“下官会努力追查，还五公主一个公道！”

“有劳苏大人了。”

谈完话，德妃让一个小太监送苏时寒出宫，等人走远，空月才端着碗回到亭中：“娘娘，从刚刚来看，苏大人不像是陷害公主之人，您……”

空月边说边把碗放下，偏头才发现德妃并未听她说话，而是撑着脑袋在发呆。

“娘娘？”

空月又唤了一声，德妃回过神来，不知是不是空月的错觉，她似乎看见自家娘娘的眼眶红了。

“娘娘怎么了？”

空月压低声音问，跪到德妃身边，握住她垂放在膝上的那只手。

德妃生赵玉凝的时候差点难产，后来一直体寒，这会儿手果然是冰的。

柔和的暖意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看见空月心疼的表情，德妃的心不自觉软下去，喃喃开口：“月儿，你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德妃看似温柔，实则心性最为坚韧，这些年鲜少流露出这样感慨的一面，空月愣了一下，声音放得更轻：“娘娘在说谁？”

她微微瞪大眼睛，满脸不解，像第一次怯生生到德妃面前认主子的样子。

那时德妃还不是德妃，只是一个还不懂心机城府的小姑娘。

原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原来，她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了……

心底涌上一股悲凉，不过只是转瞬，德妃很快整理好情绪，慵懒道：“没谁，我乏了，让人收拾东西回去吧。”

“是！”

空月扶着德妃起身，外面的宫人立刻进来收拾，有人捧着披风上前，空月接过帮德妃披上。

“凝儿这两日可还听话？”

“听话。”空月利落的帮德妃系上披风带子，又蹲下身帮她理了理衣裙：“这几日五公主一直在好好思过，不曾哭闹。”

“陛下寿辰要到了，让她好好替她父皇准备寿礼。”

“是！”

“对了，画像搜集得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只是……”空月迟疑，为难的看着德妃，德妃皱眉：“只是什么？”

“公主才刚及笄，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娘娘这个时候要为公主指婚，恐怕……会惹陛下不快。”

“凝儿心思单纯，我若不帮她铺好后路，以后只怕她会吃大亏。”

“公主身份尊贵，定能一世无忧，娘娘不必如此烦扰。”空月扶着德妃宽慰，德妃摇摇头没再说话。

从幽冥之战战败，昭陵的根基就已经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