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苏时寒，你大胆！（2 / 2）

他遇到什么难题的时候，总喜欢做这个小动作，明明动作很微小，卫恒的心却因为他这个举动一点点沉下去。

手足相残争夺皇位这种事，在昭陵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了，所以这些年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很容易被联系起来的事都被忽略过去，到了这种关头，若要一个个排查，难度实在太大。

而且一些官阶低微的人还能查，若是官阶高一点的已经暗中选择了站队，以卫恒和苏时寒现在的身份，根本查不了。

“谨舟可有什么办法？”

卫恒虽然年纪比苏时寒大不少，但卫家和叶明昭教导他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耻下问，所以在这种关乎家国安危的关头，他完全能放下卫家独子的身段，心平气和的向苏时寒讨教。

“卫大人觉得背后筹谋之人，会是什么身份？”

“几位皇子？”

卫恒说得艰难，这些时日他也想了很多，作为朝臣，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皇室内部互相残杀，为了一己之欲，牵连天下百姓，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不，除了皇子，还有司家和昭西王。”

苏时寒补充，卫恒的眼睛猛地瞪大，这两方势力，他是完全没有想过的，司家富可敌国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昭西王已年逾半百，说句不好听的，他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了，这个时候就算夺位成功，又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

卫恒不信，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见苏时寒说：“如今局势未明，所有人手上都握着底牌，先动手的绝对是有异心的，但没动手的也不一定干净，卫大人现在要如何做，得看你如何选。”

“什么意思？”

卫恒心头一紧，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盯着苏时寒，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他自幼在京中长大，对朝中局势日日都有听闻，却远不如苏时寒看得清楚。

苏时寒指尖停顿，轻轻压在那本簿子上，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意思就是，卫大人是要坚定不移的站太子殿下，不管太子殿下最终会不会被司家抛弃，都无所畏惧？还是要明哲保身，选赢面最大的一方站队，成为新帝倚重的谋臣？”

“苏时寒，你大胆！”

卫恒拂袖厉喝，没想到苏时寒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哪里是在商讨解决办法？他分明是在策反！

卫恒怒不可遏，拂袖的瞬间卷起一股狂肆暴怒的风，让苏时寒的墨发随之晃了晃，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却纹丝未动：“所以呢，卫大人觉得我哪一点说得不对？司家当真会一直与皇家同进退共存亡吗？”

“太子殿下也是司家的血脉！”

卫恒咬着牙强调，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喘着气要露出獠牙，苏时寒掀眸，平日的温和淡然被薄凉的森寒的冷意取代：“皇长孙殿下难道就不是司家的血脉了吗？他如今比太子殿下可好操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