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2 / 2）

司余晟嘴角扬起一个阴戾冷冽的浅笑，血眸冷光闪烁：“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作月黑风高杀人夜。”

阿成的眼睛越瞪越大，心脏因恐惧狂跳越来，明明眼前的少年还不到他的胸，却真实地让他感觉到害怕，这种害怕他在前不久再体验过，脑中浮现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同时也想起那会儿在水中濒死的绝望，现在的感觉就和当时一样，还要更甚。

“少侠！少侠！我实在是……”阿成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舌头也开始变得僵硬，只能口齿不清地继续下去：“哪得罪你了，我，我，我给您赔赔…不，不，不是了……”

阿成如同舌头打结结结巴巴，口齿不清地说着。

司余晟瞬间收了嘴角的笑，神情变得异常阴沉，红眸泛着渗人又疯狂的幽光：“晚了，在你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后，就晚了。”

“她不高兴了。”司余晟自顾自地又轻笑了一声，理所当然地道：“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不，不噗…噗…噗……”

阿成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噗噗吹气，想跪地求饶都做不到，五官因害怕完全扭曲在一起，脖子的青红筋绷得紧紧的，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司余晟拿出一条帕巾，隔着帕巾握住阿成的手，将他手里的刀调转方向对准他自己的心脏，“你可是第一个死在我手里的人，感到荣幸吧。”

司余晟声调冷森，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刀捅进阿成的胸口，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用着最稳当的动作干着狠绝疯狂的事情。

阿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子一寸一寸，直至刀刃完全没入血肉了，清楚地感觉到刀穿过他的皮肉刺进体内的痛疼，鲜血早已淌了一地，顺着微斜的泥地流进水沟中，染红了泥沟中的水。

阿成眼泪哗哗地流着，可他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用哀求目光看着司余晟，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司余晟越发狠厉的动作。

阿成的眼睛不断翻白，血色一点点消失在他脸，可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清楚地感觉着心脏被刺穿，感觉到自己在慢慢死去，感觉到自己一点点溺死在死亡的绝望中。

直至刀刃完全穿破阿成的心脏，司余晟才缓缓收回手，嘴角已没有笑意，但那双幽红色的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破土而出，肆意在他的眸底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