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报酬是两头野猪（2 / 2）

“买酱油周六早上来。”年轻人很不客气，倒掉垃圾后很不客气地道。

“这里的酱油只有每周周六会开一缸，基本上半个上午就卖光，而且价格是食品厂酱油的二倍。”霍湙目光闪亮，小声地跟牧小凡说。

牧小凡打量着不大的作坊，又看了看难找的地理位置，立即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年轻人正关门的手抬起，顺便也打量了霍湙一眼。

“我爷爷不见客。”

是家族作坊。

“你是明利吧，麻烦你跟莫老爷子说，霍湙来了。”霍湙手里提着的二斤牛肉递上去，“我跟老爷子是旧相识。”

不到五分钟，莫明利打开门让二人进去，嘴里还嚼着牛肉。

二人穿过几道小门，走过两个大作坊，这才转到后院。

过道很窄，牧小凡每走一处都十分小心，生怕碰掉什么瓢盆之类的。

“不好吃，野猪肉呢？”莫老爷子见面就问霍湙吃的，倒是很实在。

“我这大半年也没怎么上山，您要是爱吃，我明天回二河村，一准给你弄一头过来。”霍湙笑得憨实。

“一头哪够？两头吧，趁现在天气还不热，我都做成风干肉，能吃一年。”莫老爷子这才发现霍湙身后站着个小姑娘。

“莫老，这是我媳妇。”霍湙笑着道：“来拜师的。”

莫老爷子一听，忙把嘴里的牛肉吐出来，“二斤牛肉就想学我的本事？不教不教！”

牧小凡上前问候，老爷子像是没听见，只顾挑选手里的黄豆，一粒一粒地捡。

牧小凡拉过小板凳，坐到跟前也跟着挑起来。

半粒的和坏掉变色的都被挑出来扔进小皮桶里，剩下的都是大颗饱满的。

“我们家的酱油传承了一百多年，做酱油是苦活，你能学得来？”莫老爷子看着眼前雪堆似的小人儿，感觉不像那么回事。

“我跟你说，老酱油呀，凭的都是那麯子的味道，我们家的麯子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你信不？”莫老爷子说起话来洪钟似的，很有力。

牧小凡从霍湙的眼神里看懂了一切。

她忙点头认同。

“那就行，你多大了，这小子长得跟个混世魔王似的，你也能看上？听说他做了生意，是你帮的忙？”莫老爷子继续道：“我做酱油的方子是不外传的，不过工艺也可以教教你，你可以回去另起个灶。”

“好！”牧小凡也没想到莫老爷子还挺好说话，她才几句话的功夫，人家就答应了。

她知道这种家传的作坊，老方子是不可能弄到的，只要能把工艺学到手，那就成功了！

“成，那你现在把这盆黄豆挑完，我下棋去！”莫老爷子倒不客气。

牧小凡有些为难，霍湙忙过来蹲下：“我和你一起挑。”

二人在莫老爷子这里挑了两个小时的黄豆，这才得到老爷子的应诺，说是每天晚上过来学两个小时，半个月之后出徒。

报酬是两头野猪。

晚上十点半，二人从小巷子深处走出来。

路灯早已熄灭，霍湙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照亮马路。

“其实，我们学会了这手艺，回去自己开个作坊也能赚钱。”霍湙想劝牧小凡，“食品厂太大，你太累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