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先付钱（1 / 2）

蔡芬答应得痛快，她也马上去办事。

只要是牧小凡交给她的任务，那就都是有钱赚的好营生。

她爱人在县肉联厂工作，听着名声挺好，可实际上除了那点固定的工资半点福利待遇都没有。

要是牧小凡真的能把肉联厂那边的生意给搞得红火起来，她也跟着赚便宜。

蔡芬越想越高兴，催着四轮车司机快点开车，她得快点去打听。

县医院一楼大厅，结算窗口。

“同志，你欠着住院费呢，现在还不能结算报销。”对方公事公办冷面孔让沈淮湛很不舒服。

隔着办事窗口的透明玻璃，他理正自己油光锃亮的头发，又字正腔圆地问：“是我，沈淮湛，难不成我也得走这些繁冗的手续过场？”

对方护士已经不耐烦：“沈同志，就是天王老子今天来了，也得照章办事！”

沈淮湛探在裤袋里的手指头用力地捻三捻，比他的脸还干净的衣袋里除了一点灰尘，五毛钱都掏不出来。

他觉着，这辈子像今天这么窘的时刻，没有过。

然而，身后的几位老农民打扮的人还在催他快点让开，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大家都等着办事，他不能站着窗口不给腾地方。

沈淮湛红着老脸退开两步，又蹭回来，还想张口问，窗口里的护士们已经在议论。

“这不就是县电视台的吗？还当自己是革命老干部呢？让他先欠着住院费就不错了。”

“你不知道吧，听说他是连厂长的女婿。”

“那又怎么样？肉联厂不是马上就要倒闭了吗？”

“我听说……”

肉联厂倒闭？

沈淮湛红透的老脸从窗口边移开，他现在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还想着能不能凭着自己的知名度赚便宜，现在可倒好，人家不仅认得他，还知道得比他多！

肉联厂倒闭的话，那连忠岂不是靠不住了？

之前他就后悔，现在更后悔。

可惜牧小凡被霍湙那个死泥腿子迷瞎了眼，早就不正眼看他，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沈淮湛赚着手里的各种票据，在一楼大厅的人群里转了几个圈，全当自己没来过，直接从门口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是的，欠着住院费怎么了？

他还不能走吗？

可才出了县医院大门，还没走到马路上，身后便跟上两个人。

“你叫沈淮湛？”两个小混混问。

沈淮湛打量二人眼生，正准备点头，看二手里亮出了匕首，便立即摇头用二河村的土话回道：“俺叫肖铁蛋，二位大哥，找谁？”

二人见对方走路不瘸，说话又不对，犹豫着摆手让他离开。

沈淮湛吓得双腿打着颤在路边拦下一辆三轮车跑了。

看着二人又钻进县医院，他的后背凛出一层冷汗！

他到底得罪了谁？

这才出院就又来下狠手？

刚才他分明看见两个小混混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