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篡改（2 / 2）

不仅是她，钟舒以及张小妞他们都是一脸疑惑，尤其是钟舒。什么叫自己找到了藏起来的出口？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被一团黑雾追得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失去了知觉，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出来了。

“你也察觉到了吧。“

钟灵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就算你现在失去了很多力量，但基本的感知能力应该还存在，阿舒能够突破你的层层幻境，找到那个隐藏的出口，将人救出去的同时还能将你打成重伤吗？“

“父亲……你在说什么？“

钟灵敛眸，再看向钟舒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派的温和冷静：“没事。“

这些问题的答案已经出现在了夏云的意识里，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个叫钟舒的小孩身上虽然有比一般人强的多的力量，但是想要抵挡自己领域里的幻境却是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那个金发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丫头，在钟灵来之前，她就能把这屋子里面的人全部杀光。

现实世界都是这样，就更别说领域内了。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破除了自己领域的人无疑就是这个叫钟舒的小孩，但是现在仔细想想，虽然每一件事她想要知道的时候都能清楚地浮现在脑子里，但是更细节的地方却经不起推敲。

比如说，钟舒摆脱了幻境，可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的领域崩塌，在那之前他和他的那两个小伙伴都在领域里，他们是怎么毫发无伤地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出去阻止他？

这些稍微一想就该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的问题，在钟灵说起之前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证据。“

钟灵缓缓道：“你得到力量太快也太简单，但是这些力量都是外在的，你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意识去强化自己的意识，所以你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对于你这样的亡魂来说，真正的力量永远都是需要经过内化的。不过我猜会变成这样，也是有人诱导的结果吧。“

顿了顿，他问：“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吗？”

夏云盯着他看了半晌：“就算我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你能够找到我真正的记忆吗？“

“能的。“

钟灵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这需要你百分百的配合，意识和记忆这种东西，不管外人怎么进行干扰和篡改，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只要有正确的办法，便可以找到记忆的真相。“

“好。“

这次夏云答应得很快：“我配合，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被改了什么记忆，但是我怎么知道给你看了我的记忆后，你不会赖账？“

“钟灵不会的。“

张小妞脱口而出。

夏云扭头看了她半晌，淡淡地回了一句：“哦，是吗？“

“真的！“

张小妞点了好几下小脑袋：“我保证，钟灵不会骗你的。“

一个小孩的保证，幼稚而可笑。

但是夏云觉得自己从她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的东西，纯粹而简单的真诚。

没有参杂任何东西，像是天山池底最干净的那一块碧玉，没有瑕疵，也没有阴霾。

这样的眼神她很久很久以前在另外一个人眼里看见过，只是她已经好久好久，真的很久没见过那个人了。

沉默了半晌，她说：“好吧，我相信你，小姑娘。“

她转向钟灵，眼神凌厉了起来：“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