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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这一眼便就此沦陷。

再也无法逃离。

他暗中守着她一路回了京都城，看着她依旧如曾经一般欢声笑语。

她惯来是个活泼的人。

无论在什么地方、在谁的身边。

都那样的赤诚。

或许陷入悲伤和痛苦之中的唯有自己一个人。

卫存清的落寞很快被人所感知。

第一个察觉他情绪的，便是以勇猛著称的他的姐夫、当今战神，宣威将军曲沉沙。

卫存清本以为自己会遭到姐夫的一阵痛骂。

要知道他是大秦的子民，怎么能和那羌族的女子搅合在一起？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千百年来祖训遗留下的道理。

可姐夫只是淡淡问了他一句，“你真的喜欢她吗？”

卫存清本有些犹豫。

曲沉沙却深深地看着他，“我要听实话。”

姐夫的目光绝非一般的人能够抵御。

卫存清自然也不能。

于是他点了点头。

谁知曲沉沙的面色轻松，“既然喜欢，那便不要放弃，大胆去追啊。”

听到这句话，卫存清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要么便是他姐夫气疯了......

犹豫了半晌，他终是有些苦恼地开口，“将、姐夫，她是羌人。”

“羌人，抑或事情秦人，都流着同样的血，不是吗？”

这话和沙耶娜曾经说过的一模一样。

卫存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曲沉沙。

而后者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秦人为了守卫国土，而羌人为了生存。”

“究其根本，谁都没有错，我们不必以大义者自居。”

“何况如今她是臣服的礼品，你若喜欢，大胆去追便是。”

便是因为姐夫的这句鼓励。

卫存清鼓起了此生并不多的勇气，入了宣武门，答了沙耶娜的题。

他知道这会给自己招来一些议论。

可这一次，他不打算再逃避。

当他再次直面沙耶娜时，他看见了少女眼中的冷淡。

因着过往他表现的冷淡，终究是给这个曾经活泼的少女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曾几何时，他们尚算得上朋友。

可如今，沙耶娜大概再也不愿意理他。

即便是他回答上了那个许多人难以回答的问题，蒙着面纱的少女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只身边谄媚的内侍笑道，“恭喜卫小郎君，请您静等公主的第二题。”

还在恍惚之际。

姐夫那里又派了人来传消息。

说是阿姐要见他。

卫存清在路上本来想好了一番说辞。

比如为了国家大义，不能让秦人屈居羌人的智慧之下云云。

可真见到了虞嘉宁的面。

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梗着脖子直接道，“我喜欢她。”

“喜欢？”

虞嘉宁的目光上下逡巡打量了他一番。

忽而气笑了，“你了解那姑娘吗？可曾见过甚至多说两句话？”

“仅凭一张脸，谈什么喜欢。”

虞嘉宁自是不知道弟弟和沙耶娜的那段过往。

还当是卫存清也陷入了美色的陷阱。

卫存清知道她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我自然认得她，她也识得我，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