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色字头上一把刀(2 / 2)
土匪哪能按照套路出牌,他们自是想一出是一出,不然正经人哪个上山去当土匪。
“安洲……”关含璋到这时候才想起怕来:“你说这山上的土匪,该不会是好男风?抓咱们过来那什么吧……?”
“那什么?”傅安洲眸中坦**,没有丝毫惧意。
“就是像男人和女人做那事!”关含璋并非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博览群书对于好男风也颇有耳闻。
以前觉得恶心,后来仔细想想,就像每个人不能决定自己出身一样,也不能左右自己的性取向。
他们也很可怜,要接受世人异样的眼光,而且很难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
只是,理解别人可以,换到自己身上,还是算了吧。
“安洲,他们若是强迫我,我就去死!宁死也不受这侮辱,他们要是愿意就去奸.尸吧!”
他能理解好男风,和强迫异性恋接受好男风,是两码事。强迫女性和强迫男性一样道德沦丧、令人不齿。
“安洲,若他们真这样做,你死不死?”
“我不死。”傅安洲回答的干脆,且斩钉截铁:“这年月女人地位低,常有大户人家的丫鬟被少爷强迫,亦或穷苦人家出身的姑娘,被恶霸欺凌。”
“封建礼教只教她们宁死不屈,保留自己贞洁。可我不觉得,我觉得生命很可贵,她们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用死来承担后果?”
“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希望那些受过伤害的姑娘,不要以死明志。要勇敢强悍、坚硬有手段,打破封建枷锁的束缚和**羞辱,坚决维护自己的利益,为自己讨个公道,不做世人眼中的贞洁烈女。只为自己而活。”
关含璋沉默半晌,咂摸来咂摸去,打从心底里佩服安洲。
男权社会,对女人的洗脑也是为了维护男权统治。肯愿意为女性说话的,只有极个别接受新文化运动的女性,男性就更是没有了。各自都在自己的阵营里抱团取暖罢了。
“含璋。”傅安洲将拨出来的另一半饭菜,送到他跟前:“别担心,我们设想出来这最糟糕的局面,现在并未发生。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关含璋吃着饭,便听见外头二当家和三当家发牢骚。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待二当家进来的时候,傅安洲已经起身朝他作揖行礼:“叨扰了,敢问请我二人过来,所为何事?”
二当家还沉浸在大哥干得那猪狗不如的事上,绝没想到这两个唱戏的这么客气。还以为他们会大吵大闹、破口大骂,或者闯出去硬碰硬。再不济趁着月黑风高夜,找机会溜掉。
如今再看这两个人,大有留下来之势。
伸手不打笑脸人,原本准备的恐吓怒斥都没用上,反倒给他弄得懵了懵。
“傅老板,您这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反倒让我不知该怎么接了。”
二当家原本以为他开口会问:“你捉我们来干嘛?”
然后自己再装模作样道:“请他们过来叙旧喝茶。”
然后按照事情的发展,这两个唱戏的破口大骂,自己再震慑一番。
如今却是不知道他们胆小如鼠,所以没有大放厥词。还是临危不惧,故而没能口出狂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