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一场说走就走的云游（2 / 2）

“执！”

“若与你们本意相违，还可执否？”

“执！”

“若牺牲良多，无功无绩，可执否？”

“执！”

圣人书本已有灵识，却模糊不整，如此便没有是非善。加之，它在地底沉睡多年，又有许多灵物灵药灵气浸染，苏醒时若无圣人约束，必不驯服，需要引导。

而且那些守护灵书的灵物也无理智逻辑的概念，就是保证灵书不被外界获得而已。那么，他们要取回灵书，让它归位到天界的高殿之中，只怕要对付那些灵物就不是容易、简单的。

期间，可能要拼上性命，甚至不惜暴露自已的秘密，引来杀身之祸。

重要的是，也许为了某些原由，他们很可能要像当年的渡仙山先人那样寂寂无名，没有报偿。

如此种种，是需要大无畏、大无私的精神才可以支撑。

所以，圣人有此三问。

四人却都是异口同声，态度坚定。

金光浮动，好像圣人在欣慰的轻轻颔首。

不知是不是共同渡过三关考验，产生了莫名其妙的默契和依赖，胡瓜瓜下意识地瞄了眼谢云。

就见他的侧颜俊美之极，表情坚毅，虽没有平时那样优雅迷人的样子，却令人忽然安心。

之前，胡瓜瓜很庆幸谢云被灌注了太多铁丸，限制了神的力量。现在她却感到悲哀了，否则真正的谢云出手，还有什么难的呢？

“多谢各位，吾心甚慰。”圣人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信心和放心，“此事若成，功德无量。”

“您要走了吗？”见那金光似要黯淡，冷泠月向前几步，仰望着问。

“老夫早就云游而去，却也从未离开。你这孩子，何必执着呢？”圣人的声音慈祥无比，真的好像人世间那些极为疼爱自已孙辈的祖父那般。

“可是我舍不得您 ，我我……我做错了事，要怎么办？”冷泠月又近了几步，仿佛要抓住那团金光似的。

金光却又模糊了几分，“事无绝对，你问自已的心，就会悟出对错。”

“可是可是……”冷泠月还是不甘心。

她寻找圣人多年，如今一见，虽只是一缕神识，也让她万般不舍，恨不能追随而去，可又不知去向哪里。

“我们要如何才能离开？”关键之时，还是谢云冷静。

“老夫曾写过很满意的三个字，可惜未曾来得及悬挂在草舍门前……”

随着话音越来越轻浅，那团金光终于消逝不见。

冷泠月大哭。

胡瓜瓜连忙上前抱住，安慰。

“见过圣人，了了最初的心愿，最难的都过去了，还怕以后吗？”胡瓜瓜传音入耳，“你振作点，还有圣人之命没有完成呢。”

冷泠月情绪失控，只觉得一直追寻的，不过是个影子，自已怎么拼命努力都抓不住。可是胡瓜瓜一番话就像清冷的清泉流入心田，令她瞬间就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