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戏做全套（2 / 2）

一瞬之间，寒山月找准姜四娘的空门，一剑刺出，姜四娘急急闪避，却还是被刺中腰部，连连后退。

寒山月冲上去，同时炎上剑也对准了姜四娘的咽喉。

“四娘！”莫敬言失声大喊。“住手！你们究竟想要什么，直说就是！莫要伤害四娘！”

寒山月冷笑一声：“看来，关系匪浅的，当是你们二位吧。”

姜四娘捂着腰，尖声道：“门主！你怎能说出这样没骨气的话！四娘一条贱命，拿去就是！只是门主您绝不能死！”

莫敬言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她：“四娘，若没了你，这门主，我不当也罢……”

“莫敬言，你……！”姜四娘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她本想大骂莫敬言一番，但听到方才那句话，她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憋红了脸，又是恨又是哀地看着莫敬言。

“你们那封内丹，乃是用毒炼成，正巧，我偏不怕毒。”寒山月淡淡道。“所以，封内丹对我无效。”

“你……！”姜四娘被她气得要喘不上气儿。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装的。“你既能动武，为何还要装弱，还要受刑？”

段银心语气骤冷：“你们对她用刑了？”

“不碍事，一根手指头而已。”寒山月道。

莫敬言绝望地闭上眼：“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有人花钱，买姜副门主的命。”段银心道。“不过如今见你们二人如此，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

“你……你想如何？”莫敬言问。

“我要白门，与静王府断绝来往。”段银心道。“只要莫门主承诺可以做到，姜四娘的命，我们可以不要。”

“你……你怎么知道！”莫敬言神色突然变得慌张。

“这你就别管了。”段银心笑了笑。“你大可现在答应我，等我走后，继续与静王府往来。”

“但若被我知道，姜四娘，以及她在乡下的老母亲还有幼妹，全都会没命。”段银心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丢到莫敬言怀里。“白门，即日起搬离静城，另寻别处，这里是三百两黄金，足够你们再开十间聚宝坊。”

“你为何要这么做！”莫敬言问。

“与你无关。”段银心道。“你最好想清楚，如今我们不过两个手下，就能搅的你白门天翻地覆，若是你惹得雪主亲自出山，恐怕白门，就要在江湖上消失了。”

“你……！”莫敬言是真的怕了，雪海之主有多强，此次已经听那些从朱雀山庄回来的人说过，那绝不是他可以轻易招惹的势力。

“好……我答应你！”莫敬言道。“我莫敬言指天发誓，若白门再与静王府往来，便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好。”段银心听罢，果真收了剑，走到寒山月跟前，拿起她那根血肉模糊的食指看了看。

“看什么看，你也不嫌恶心。”寒山月不自然地将手抽回来。“你虽饶了姜四娘一条命，不过我要取她一指，不然，这苦白受了。”

段银心没有说话，而是退到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寒山月手起刀落，斩下姜四娘的一根手指。

“啊啊啊——！”姜四娘痛呼出声，断指处瞬间鲜血四溅。

“四娘！四娘！”莫敬言忙走到她身边，替她止血。

“莫门主，记住您的誓言，若是违背，下回就不是断指这样简单。”寒山月冷哼一声，收剑。

二人走出聚宝坊，见八儿和他母亲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段银心走过去，摘bsp;“太好啦！老爷您真的将夫人救出来啦！”八儿看上去简直比段银心还开心。

“嗯，救出来了。”段银心点点头。

说着，段银心又从袖中拿出一些碎银子，交到那妇人手上：“一点小钱，拿去给八儿买写好吃的吧，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

“这……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妇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赶紧又拉着八儿给段银心跪下。

“谢谢老爷夫人！”八儿也很懂事地磕头。

“快起。”寒山月赶紧将二人扶起。

“好了，八儿，我要跟夫人回家了，你也快跟娘亲回家去吧。”段银心道。

“嗯！”八儿点点头。

“走了，夫人。”段银心突然牵起她的手，笑道。

寒山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挣开，就这样与八儿母子告别。

被牵着走了许久，寒山月这才挣开他，嫌弃道：“你趁机占我便宜。”

“说的什么话。”段银心笑了笑。“做戏做全套，你没听过么？”

寒山月嘁了一声，没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