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以眼还眼(2 / 2)
“好了,别打了。”段银心这个时候才走上来,抚着张迎迎的肩,轻声安慰。“你今日本是来找我抒情解忧,应当笑着回去才是。”
“生气了,便不好看了。”段银心劝道。“你既然看不起她,又何必与她置气呢?今日你这样生气,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先同我上去,喝了那醒酒汤,我再给你弹几曲,如何?”
果真是如段银心所言,张迎迎的确是个好哄的女人,不过寥寥两句话,她的气似乎就已经消了一大半,道:“算了,我们走。”
说罢,捡起自己的软剑,才同段银心上楼去。
她方才捡软剑的样子,在寒山月看来,狼狈极了。
“啧啧,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段这么会哄人呢?”孙典摇摇头,又看向寒山月。“阿月啊,你也别生气啊,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寒山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生气什么?我才没生气。”
说完,“腾!”地站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些银钱,“啪!”地拍在桌上,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方才接待他们二人的那个小倌忙过来收钱,才发现这些碎银子,竟然都已经被拍进了桌里,嵌了进去。
“这……这这……这还没生气呢?”小倌吞了口唾沫,费了好一阵工夫才将桌子里的银钱抠出来,嘴巴自始至终都没合上过。
“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难搞得很……”孙典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
“这位客人,您的酒钱是不是也结一下?”小倌问。
“啥?”孙典瞪了他一眼。“她没帮我给吗!”
小倌将手里的银钱数了数,摇头。
“……”孙典一时无语,摸了半天,实在是翻不出一分钱来,只能道:“嘿嘿,这钱,就从你们那个什么尹公子的工钱里扣嘛。”
“凭什么啊?”小倌问。
“真是的,要不是他没安抚好那个母夜叉,会生这么多事儿嘛?当然他负责了。”孙典拍了拍小倌的肩。“就这样,你扣他的工钱,保证他毫无怨言!我先走啦,谢谢贵店的酒哇!”
话音刚落,小倌脑子里还没绕明白,孙典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
这……今晚都来了些什么人呐!
……
寒山月与孙典才刚回到火山楼,又是正门大开,楼内灯火通明。
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进来,想必是无乐公了。
寒山月走进正厅,却并未看到无乐公的影子。
“咦,我记得我们今天出去没点灯啊……”随后跟来的孙典似乎在状况外。
“咻!”一声,听得某物破风而来的尖锐声响,寒山月急急往后一躲,只见一把刀如风一般飞了过来,寒山月当即闪身躲过,仍被削下一缕青丝。
寒山月才回过身去,看那把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刀,耳边却又刮过一道风,一个黑影从她身边掠过,接过那把刀,反手便迅速朝她刺了过来!
寒山月一惊,当即连退数步,正欲拔剑去格,不想,手才刚伸到炎上剑上,便立刻被他按住手腕,再一拉,寒山月便被拉入怀中。
再想挣扎时,一把铮亮的刀已经抵在了她的颈边。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就这点本事,刺花宴上,会输得很难看的。”
“无乐公,你!”寒山月这才发现,无乐公竟是左手拿刀。
他的左手刀法,竟然都能使得如此熟练么?
一直未见识过无乐公的实力,这回算是让寒山月窥得一二。
无乐公的实力,必定是不弱的。
“堂主好刀法呀!”孙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主人位上,对着二人拼命鼓掌叫好。
“不敢当。”无乐公将寒山月轻轻一推,松开了她。
“堂主又来做什么?”寒山月揉了揉被他方才那一下按得发红的手腕,没好气道。
“小段这些日子有事要忙,委托我来练一练你的武功。”无乐公道。“方才试了试,你还差了些。”
“不用劳烦堂主,我自己能练。”寒山月漠然看着这张如来佛面,道。
忙什么忙,分明就是去小倌馆玩儿去了。
“到时候应当是雪主去比,你应该去练典伯才是。”寒山月看了一眼孙典,道。
“你是炎上剑主,你觉得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么?”无乐公道。“嗯?血手冰心,寒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