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密谈（2 / 2）

张小姐虽然不喜欢沈月英，但她还是尊重沈秀才的。她从父亲身边站起来，向沈秀才行了个礼：“先生。”沈秀才笑着点头，给张员外见了礼之后，又询问了张小姐的课业。

张先生对沈秀才的尽职尽责一直很满意，看到这个当口上他还不忘监督女儿读书。他脸上也多了一点笑容，赶紧让沈秀才坐了下来。

张小姐见状赶紧知趣地离开了，书房里就只留下张员外和沈秀才谈话。

“我听说最近有位很有名的沈大夫，虽然很年轻又是个女孩，却医术了得专治疑难杂症。还真没想到竟是先生的侄女。”张员外笑着说。

沈秀才在张府已经有好几年了，自考中秀才之后，几年来寒窗苦读却也屡屡落榜，郁郁不得志，这让一直支持他的张员外也对他心灰意冷。如果不是看在他对几个少爷小姐的课业指导的尽职尽责，他在张府早就没有一席之地了。

眼见今天张员外对他格外客气，沈秀才也喜出望外，连连谦虚地说：“侄女是对医术略有研究，可说到底也是个乡下长起来的丫头，见不得市面，实在无法跟大小姐相提并论，因此也从未与老爷提及过此事。”

“沈先生过谦了，我可是听说沈小大夫的医术就连荣春棠的首席大夫也都赞不绝口呢，只是从未听先生提及过家中有人通晓医理，这沈大夫如此年轻，这一手医术又是师承何处呢？”

沈秀才倒也不是不想据实相告，实在是就连他都不知道这沈忘柒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了杏林高手了。

虽然沈秀才对沈忘柒没什么过多的关心，但他也是从小就是看着大哥家的孩子长大的。尤其是沈忘柒这丫头，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哪里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学的医术。

于是，他也只好用沈忘柒自己的话解释道：“我们也是近来才惊悉这丫头学了这么一手医术傍身。丫头自己说是有个姜姓的老大夫路过这里，瞧她有些慧根，便收留她为关门弟子。教了她一手医术后，便又去云游了。因此，我哥嫂及家人里都没有见过江大夫。”

此刻便是沈忘柒在此也会忍不住感叹自家二叔这扯谎的能力，当初她不过是随口一提根本没说过这姜大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更没说过自己就是关门弟子这样的话。

经过沈秀才这一番添油加醋的解释，无非是要张员外更加信服罢了。

果然，见他说得合情合理，张员外也不得不信服，恨不得立刻找来这位医术了得的老神医，求些长生不老的药方传给他。

“真想不到世间竟真有此等奇人。”张员外忍不住感叹道：“想来怕是这江州地界的老仙人吧？不然怎么能有起死回生之术呢？”

“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神仙倒是不一定，可定然是为高人！”沈秀才附和道。

张员外也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问道：“先生，且与我说句老实话，这沈小大夫的医术当真如传闻一般了得么？”

沈秀才一惊，突然明白张员外是想跟他说什么了，便也不敢自夸，只想了想说道：“她治好了刘少爷的哮喘这是我亲眼所见，且西头村老陈头的烂腿，上梁村的杨柱子这也都属实，至于是否如传闻一般神乎其神，这我倒是也不敢肯定。”

张员外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听完沈秀才的话，他静下心来，郑重地说：“这样的话，我放心了。先生，你不是外人。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了，想必对我儿的隐疾也有所耳闻。如今他越发懂事，府上三天两头的找大夫过来医治，他面上挂不住，我如今最缺少就是以为能时时留在张府，懂医理的大夫帮他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