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护短（2 / 2）

钱四娘满意地看了沈笙一眼，示意她真够意思。

大夫人看的发笑：“这作业，可不是在你们闯祸之后才布置下来的。况这也不算惩罚，有了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是为了妙妙日后的名声。”

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最后总结道：“该做还得做，不过你既说得可怜，我便再宽你们三日，三日后，定要将那夜昙图交上来检查！”

逃课失败，钱四娘捂着脑袋哀嚎一声。

被关了一夜，也迷迷糊糊地晕了一夜，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眼见着钱妙妙崔头丧气，大夫人心情大好，手一挥便放了行。

又不忘拉着钱妙妙的手叮嘱：“你祖母那边我先时还死死地瞒着，今夜你就别过去了，待明日清早你同你祖母请安时，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钱四娘不忿：“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钱小莲这样污我清白不成？”

大夫人整了整钱四娘的衣襟：“万事有我呢，你吃了大亏，母亲定是要帮你将这公道讨回来的，你且搁着不管，只将那作业交来就是了。”

钱四娘就出了和韵院，见沈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还不忘骂人：“走得这样慢，你的脚是挂着秤砣不成？快上前来，和我并排走！”

两个小姑娘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眼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钱嬷嬷才迎上来，小心地看着大夫人的脸色：“将咱们四姑娘欺负到这种地步……难道真叫贱人嚣张不成？”

大夫人冷笑一声：“我不管事，却不代表我死了！茶莲堂在钱府霸道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收收风头了！”

钱嬷嬷心里有了底，又试探地问道：“那秋秋？”

“吃里扒外的贱婢，还留着她做什么？”大夫人揉了揉眉心，“她领着妙妙的月例银子，却又去贪茶莲堂的赏赐，这天底下，哪里来这么好的事？你去，找个人牙子将她远远地提脚买了，别送什么好人家，定要叫那贱奴这辈子不得翻身！”

钱嬷嬷一凛，高声应是。

心里却半点不为秋秋可怜，反而有些隐约的快意。

先时四姑娘信任，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不敢多言。

可直到这次秋秋被送去了慎行院，大夫人又下了手去查，这才发觉看似一心护主的秋秋竟是茶莲堂派过来的奸细……

钱嬷嬷越想越觉得后怕，片刻都等不及，忙出了门去喊人来：“去请桐花街上那位王婆子到二门来，有生意同她谈！”

那丫鬟看了眼天色，有些不确定地问：“现在？会不会太晚？”

目光触及到钱嬷嬷严肃的脸，忽然噤了声，忙行了个礼，急急地跑走了。

王婆子来得很快。

那是个面容精干的老妇人，见了钱嬷嬷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钱府的生意，老婆子算是第二回做了，上一回，还是府上的郎君从老婆子手里买了个丑丫头过去，后头却没了下文……不知嬷嬷深夜召老婆子来此，是有什么样的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