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来历（2 / 2）

人却睡不着，只双手紧紧地捉着沈笙。

沈笙也不说话，卧房熄了灯，显得比从前多了几分宁静。

关于秋秋的去处，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

慎行院里，却不如金玉院的宁静。

钱嬷嬷命人捆了秋秋，王婆子刚要喜滋滋地把人领走，却又听钱嬷嬷道：“且再等一等。”

等？

不是很着急吗？还等什么？

王婆子疑惑地看着钱嬷嬷。

就见钱嬷嬷手一挥，一个面无表情的仆妇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散着苦味的药恭敬地走了上来。

“这是……”王婆子心中一抖。

王婆子眼睁睁地看着秋秋的眼神从愤怒变得惊恐，又看着秋秋嘴上塞着的抹布被人一把扯下，咒骂之声还没出口，却又被人生生地捏住了下巴，一剂哑药毫不留情地灌了下去。

片刻后，秋秋就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地上，身体本能抽搐挣扎着。

王婆子看得心痛极了：“这样烈性的丫头，莫说是清河郡，就是送到建康去，也多得是达官贵人们喜欢。您是不知道，有的人呀，最喜欢烈性的，说是这样才有滋味……”

王婆子抚着发疼的心口，但一转眼，看见钱嬷嬷板着的脸，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转了个风儿：

“叛主的丫头就该死！钱府还真是好气量，只一剂哑药了事，到底是良善的。”

她说着，从怀里数出数枚亮闪闪的雪花银递给钱嬷嬷。

暂时的买卖亏损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此能搭上钱府这桩生意！

王婆子想了想，又破釜沉舟似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单独的雪花银，避了众人偷偷地塞到钱嬷嬷手里：“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您只管叫我来！廖婆子不敢做的生意，我敢做！”

钱嬷嬷收了银子，这才面色稍霁：“我还领着差事，叫你的人进来处置就是了。”

王婆子脸上笑开了花：“您且忙您的去！老婆子带了人来，正等在外头呢！便不劳您费心了。”

钱嬷嬷这才让众人散了。

她自己却没走，只立在慎行院外。

院内，院王婆子左右开弓地打了秋秋几个巴掌，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让自己的人拿麻袋套了，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人扛在肩上。

眼见着人出来，钱嬷嬷忙避到了一边，等王婆子路过时却猛地伸手将对方一把拽了过去。

“听闻您先时还做过钱府一桩生意，不知是谁的？”

王婆子脸上就有些讪讪的：“原是不该说的，可您既然问了，咱也不敢藏着。是贵府的三郎君，那日在宿柳居喝酒时，恰好听闻那头要进新人，就看中两个，先宿柳居一步带走了两个……”

竟然是两个！

钱嬷嬷心乱如麻：“她们长得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瞧您这话说得，老婆子手上过的鱼儿那么多，哪能个个都记得住？又不是特别貌美，只是性子烈些……好像有个叫什么声的？”

钱嬷嬷眉峰一跳：“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