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什么情深不悔，或许是她想错了（2 / 2）

她三次杀董茂未能成功，他都在场。他明明知道她想杀董茂，可他却放了董茂。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可他却连个解释都没有。

她轻声问：“当时在城外，你为何要放走董茂？你明知道我想杀他。”

她不在意董茂怎么说，她想听他亲口说。

司翎身体微微一顿，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如果他告诉她，他活了两世，她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迟疑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有苍白无力的保证：“我....日后会亲手杀了他。”

秦初月心中失望，她轻笑了笑，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吧，他们彼此都有秘密，谁都怪不了谁。

至于什么情深不悔，或许是她想错了。

她不再说话，寻了一处尚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些天待在密室，她提心吊胆，日日被前世的噩梦惊醒，根本不敢合眼，如今换了一个地方，身上一股疲惫便席卷而来。

她想她需要休息一下。

“谢谢你冒险来救我。”她似乎总是一直在欠他的人情，这辈子她还能还得清吗？

司翎听她声音疏离，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有口难言的苦楚，无声地叹了叹，柔声道：“不要和我说谢谢，只要你安然无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初月不再答话，转过身靠在墙上，没多久就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司翎愣了一下，心中既自责又心疼，她这些天或许没有睡过一个安心的觉。

他把外衣脱下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外头已是四更天，再过不久天就亮了，他们得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他起身悄悄潜进老夫妇的房间，寻了老夫妇的两套旧衣裳，并在柜子里放了几个碎银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秦初月已经醒了。看到他手中拿了两套旧衣裳，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衣裳上还有些怪味，司翎有些歉疚地看着秦初月说：“旧了点儿，还可能有点儿脏，但如今我们只有换了衣衫才能出去，董茂会在城门以及北境的各个关口严查，咱们还是要做些伪装。”

秦初月如何不明白，这里是董茂的地盘，若想安全离开泽栖城，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

她并未嫌弃，从司翎手中拿了老妇人的衣裳，看了司翎一眼。

司翎怔了一下，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上次在山寨里帮她换衣裳的那一幕突然就浮现在他脑海，他面上一热，说话竟有些结巴：“我....去外头看看有没有追兵。”

秦初月看他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才摸黑换下她的衣裳，把老妇人的衣裳套在身上。

待她把衣裳整理好，就出来叫司翎：“你去换吧，一会儿我给你...易容。”

司翎倒是有些意外她还能易容，不过小娘子大都喜欢擦粉画眉，他以为秦初月说的是这个意思，倒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就进去换上老人家的衣裳。

秦初月趁他换衣裳的时候，在院子里找了几株野草，从空间商场里交易了粉底眼影这些东西出来。为了不让司翎怀疑，她又去老夫妇的灶房里拿了几块黑炭，进来的时候，司翎已经换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