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自罚（1 / 2）

程蓦言想说他跟江梦茹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那三天他工作也忙，还要陪母亲，对江梦茹基本上采取无视的态度。

但是按照他的性格，那个时候江婳就算问了，大概他也不会解释。

而现在他想解释了，却明知道江婳不会再问。

而且“他”去邻市那几天，江婳正好出院，“他”都没有去接。

如果不是这场梦境，程蓦言也不会想到，原来江婳在他去邻市的时候，还偷偷让她的助理小安去邻市跟过他，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他身边是否有别的女人。

这证明江婳没有从他这里获得安全感。

后来江婳打了个电话给他，当时他正应酬完出来，旁边有个女人，是合作伙伴那边的人，喝了酒，请他送她回家，两人之前交情不错，所以他同意了。

江婳电话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听到那个女人说话了，他自己知道那个女人是无关紧要的，又是工作上的合作对象，只是开了个玩笑，无伤大雅，他也觉得没必要跟江婳解释。

但其实那通电话，江婳是介意的，他却一点都没察觉到江婳的心情变化。

程蓦言看着江婳一个人在深夜里为此落寞，就连给“他”打通电话都要准备很久，也会因为他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而表现出低落。

他看着江婳一个人在深夜里为他辗转反侧，一个人懊恼又伤心，一个人喝酒看鬼片，明明害怕，却逼着自己看下去。

这些深夜里的画面，带给程蓦言一种无形的震撼。

若是从前的自己，只会对这种举动感到排斥和厌烦。

然而现在却不。

是他的失职。

电话里看不到人的表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原来江婳也曾为了他而伤心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程蓦言最近总会在梦里认错自省。

他发现之前的自己，做错的事情太多，错过的事情也太多，那些当时自以为正常的事情和态度，现在看来，都变得十分刺眼可憎。

而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江婳，应该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为因为他的一通电话而做出这些举动。

想到这个可能，程蓦言心跳竟然加快了许多。

江婳喜欢他。

程蓦言回味着这几个字。

一想到这几个字，他心里就有种澎湃，是二十多年都没用过的感受。

他忍不住想，如果梦境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他会带着江婳对他的喜欢，在现实生活中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更甚者，他其实应该早就察觉到的，那样的话，他又会不会心软，而多帮江婳一些？

然而这一切的疑惑都没有答案，他回不到从前，也无法把此时的想法带给那个时候的自己。

所以程蓦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当江婳跟他说要拍一部亏钱的戏，想要找他投资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

“你想走后门？”

“江婳，我是商人，逐利是本质，除非你有条件可以说服我。”

“我不缺钱，所以，为我生个孩子。”

“给我生个孩子，作为交换，在这个圈子里，我会为你保驾护航，你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并且我可恶意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

那些戳心窝又伤人自尊的话，真的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那时候的他没有把江婳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学不会尊重，学不会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如今在梦里看见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程蓦言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

把孩子作为一场交易，本身就是错误，他当是是怎么说出口的？

“江婳。”他看着犹豫的江婳，喊她的名字，“江婳，你不想生就不生，没有人能逼你，包括我自己。”

“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才出院，我就让你生孩子，是我考虑不妥。”

“你不要介意。”

很奇怪，他开始在意江婳的感受。

只是他的这些话只能说给自己听，却传递不到江婳耳中，他作为一个虚影，本身就跟梦境里的人物隔着一层壁垒，无法打破。

程蓦言后知后觉地发现，从说出要江婳生个孩子之后，他就在把江婳越逼越远。

所以出现了一个秦敬之，那个小白脸。

他看见秦敬之站出来，说要给江婳投资，这个他从不放在眼里的“小白脸”，原来还是个富二代，有些家底。

秦敬之带着江婳去见那个所谓的赵导，敲定投资款项，并且他还支走江婳，偷偷对赵导提出要求，表示一定要让江婳参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