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审问（2 / 2）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红玉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全身抖如筛糠，但仍是道：“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

景仁帝喘了口气，看着跪倒尘埃的红玉，心知她没那胆子再说谎。

可她若没说谎，那他这好女儿却是打算杀兄弑父啊，而且连两个侄儿也没打算放过。想着已经惨死的驸马和欲言又止的冯程远，他大喝一声：“来人，摆驾大理寺。”

皇帝要出行，自有内侍去准备。汪德全借着给他送茶的机会道：“皇上，您现在的身体不宜过于动气，审公主这事儿，还是交给池镜护卫去做吧，您便安心等着结果便好。”

唔，结果出来的时候，最后再准备两个太医在旁边候着，这样才比较稳妥。

景仁帝却是大手一挥：“不，朕一定要问问她，朕何曾亏待过她，她居然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可您的身体......”

“没事，朕撑得住。”

汪德全甚是忧心，可皇帝不听劝，他一个太监又能怎么样？只能叫了容妃和太医一起随驾去大理寺天牢。

容妃顶着葵香的脸，作为司茶宫女，本就时时跟在景仁帝身边。景仁帝议事多不避她，是以她亦知道个大概。见汪德全来请她，自也没有二话。

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啊。

谋逆这样的大罪，换在别人身上，有冯程远呈上的供词和罪证就足够判凤绮心死刑了。但是凤绮心是他的女儿，哪怕再信任冯程远，他也会再三查证，派出心腹暗卫去查不够，最后还要亲自去问。

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容妃明白他这是不甘心。

也是不肯相信，明明是自己最爱的女儿，怎么就生出这种念头来了呢？甚至还为此杀了驸马，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就下得了这个手？

池镜担心景仁帝跟凤绮心当面对质，他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所以斟酌了一番道：“皇上，与其去大理寺，不如去锦衣卫的刑讯室吧。你别出面，想问什么告诉属下，您在隔间听着便是。”

容妃忙也跟着劝了一通，能不直面凤绮心当然最好。不然以她那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性子，再胡乱说什么气着了皇上，那可就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皇上如今可气不得。

景仁帝虽然很想跟凤绮心当面对峙。可看着身边这几人担忧的眼神，最终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