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蒋勋生气(1 / 2)
在他的观察之下,这女人似乎是不认识他的。她看他的眼神,简单,明确,又有些局促。相处的时候,她很容易紧张,不停攥紧的拳头,充分显示出她心里的不安。
那么,她有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他和祁北北身边呢?
难道只是单纯的替同学家教么?她不像是有心眼的人。她年轻,活泼,给小北讲课时,足够耐心。偶尔心血**还会与小北斗嘴,但也总是处于下风。
她突然闯入生命中,和北北一起玩着闹着,一向对女人不感冒的他,竟没有一丝排斥感。
正在这时,有电话打来,祁先生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楚寒’,祁先生没接电话,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
‘我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殊不知道楚寒正坐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垂下的长睫毛遮住了失望却倔强的眼神。
R大教学楼后,有一座小花园,尽管冬天树上的叶子掉光,尽显萧条之意,但是,好在小花园有水系,小亭子,冬青依旧墨绿。
小亭子的旁边,有几棵粗壮的大树,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在两棵距离相近的树间,安了一个秋千。
祁北北看到秋千之后,立刻跑了过去,毕竟还是小孩子,玩心重。没一会儿,便玩得满头大汗。
晚蝉则和祁先生坐在小亭子的长椅上,看着祁北北像个小土豆一样,跳来跳去的玩耍。
晚蝉总觉的,就这么坐着,似乎有点尴尬,祁先生的话少的可怜,必须由她先打开话匣。
“祁先生老家是哪里的?”晚蝉问。
“本地。”祁长亭说。
“这样,”晚蝉又在想新的话题。
一会儿,祁先生淡淡地问,“你呢?”
“哦!”没想到他会主动提问,晚蝉直了直身板,正襟危坐,“我家是W镇的,一个小地方,你应该不知道才对,毕竟是个很不起眼的城镇。”
祁先生竟然点了点头,说,“鱼米之乡。”
晚蝉惊讶的张了张嘴,说,“对啊,祁先生,你听说过?”
“嗯,”祁先生说,“去过一两次。”
“如果你有时间,欢迎带北北到我家乡来玩呀,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好。”说的字,还是少的可怜。
“对了,祁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啊?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姓名呢。”晚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祁长亭。”祁先生说。
“哦……”
“‘长亭外古边’的‘长亭’,”他说。
“祁先生的名字也很好听啊,”晚蝉说。
“不过是家里老父亲随意取的罢了。”祁先生说。
“不会啊,”晚蝉兴高采烈地说,“这个名字很有诗意啊,柳永的《雨霖铃》有‘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一句,这么说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呢。”晚蝉为自己想到的这句词感到自豪。
祁先生眼睛正望着前方萧条的枝桠,听到这句词心脏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他在心中默念这句词,句子的最后一字与第二字,合起来,便是晚蝉,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名字。
祁先生神色迷茫,前方的空地上,一只拖着长长尾羽的喜鹊尖叫一声,直飞上无垠的苍穹,徒留一片宁静。
这时候,祁北北跑了过来,说,“我饿了。”
晚蝉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松,“走吧,小朋友,我们去吃饭!R大的麻辣香锅。”
*
晚蝉和蒋勋大吵了一架。在三日后的女生宿舍楼下。
蒋勋将打满水的热水壶递给晚蝉,一脸冷峻,说,“给你。”
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晚蝉接过来,笑嘻嘻地说,“谢谢你啦。老是给我打热水,给你颁个最佳男友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