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我的错(2 / 2)
“祁长亭,”楚暮沉母亲咬牙切齿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娘?”
“说话请注分寸。”祁长亭冷冷地说道,丝毫不去理会他对面的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他老婆半分。
“这句话,应该是对你自己说的吧?你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个不自量力的私生子,居然敢到这儿来管闲事!”楚暮沉的母亲口不择言地说道。
“伯母,”祁长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是男的,我现在是不会让你好好站在这儿的。”随后,他使劲甩开了楚暮沉的母亲。
楚暮沉的母亲一下子崴倒在丈夫身上,“你!你居然敢威胁我!”
祁长亭下一个动作,便是把晚蝉抱在了怀里,轻柔地拨了拨她乱糟糟的头发,声音放缓,他说,“还好吗?”他就知道楚暮沉的母亲不是个容易罢休的人物,怕是晚蝉回吃亏。他想到这里,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没想到,他的小女人真的在受着委屈,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
“你!”楚暮沉母亲气得火冒三丈,她重新扑倒祁长亭的身上开始疯狂地打他,“我的儿子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居然还来这儿落井下石,你们的心理真是肮脏!你们就是社会主义的败类!你们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过来了!”
祁长亭只是静静地抱着晚蝉,任由楚暮沉母亲的拳头、巴掌落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将她完完全全地保护在他的保护圈内。
晚蝉讷讷的,任由他抱着,一句话也不说,像是木偶人一般。
场面极其混乱,**的楚暮沉只能干着急,他只要动一下,背上的伤痕便疼如刀割,他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用尽全身力气说,“妈,你能不能别闹了!”
可是,楚暮沉的母亲总是咽不下这恶气,尽管知道,也许这个女孩子也有她的无奈,但是,她总需要发泄的。
她的儿子,就是她身上的肉,她恨不得打死往他儿子身上泼硫酸的人!
“爸爸!你快去管管我妈啊!”楚暮沉焦急地说道。
楚暮沉的父亲将妻子好不容易扯开,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无奈地对晚蝉和祁长亭说,“你们赶紧走吧!还在这儿干什么!”
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先离开这儿了。于是,祁长亭点了点头,抱着晚蝉往门口走去,他在晚蝉耳边说,“先回去吧,等他们一家人消消气,再探望他吧。我知道你很内疚,但是,现在无疑是给他父母添堵。”
晚蝉点了点头,在祁长亭的拥护下,走出了病房。
*
祁家。
北北在学校,还未放学。
晚蝉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祁长亭为她端了一杯水,递到她手心,说,“喝杯热水吧。”
晚蝉继续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水杯,可是,她的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一杯热水全部洒在了她的礼服上。
粉色的礼服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了,有泥土,有折痕,被浓硫酸溅在裙子上,被腐蚀成好几块痕迹。
她的脚上亦被硫酸溅上两点,皮肤已经溃烂流脓,这下子,热水又烫在她的小腿上,可她,像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似的,依旧木讷地坐着。
祁长亭皱了皱眉头,他赶紧观察她的小腿,还好水的温度不算太高,只是被烫红了。正在他要站起身的时候,看到她的脚背上,被硫酸灼烧的斑块。
祁长亭叹了一口气,走到卧室,帮她拿了一件换洗的衣服,医药箱,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块。
他把东西一一摆放在茶几上,帮她脱下衣服,重新换上了新的衣服,她像是个木偶人一样,任由他折腾。
祁长亭先是用肥皂水将她的脚面上用药棉清洗了一番,之后上了药。然后,用毛巾裹上冰块为她敷了敷小腿。
他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小腿放在他的大腿上,认真地敷着,他说,“晚晚,这不怪你。”
“因为我……”晚蝉说道。都是因为她,他的背上才会被硫酸烧成那个惨样的。
“不是你,这是个意外,晚晚,你不要把这件事归结到你自己的身上。”
晚蝉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的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她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酒杯里会盛着浓硫酸吗?”
祁长亭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结了。
“是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她不可能傻到想不到这个层面。
“应该是因为我。对不起。”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事情就是已经发生了。我万幸,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虽然有些自私,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