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夜莺（2 / 2）

“谁……？”春烟知道顾轻说的是颜酌，可她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句。

“谁都不行，你是我的。我要你好好的，完完整整的等我。等我娶你。”

春烟在他怀中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顾轻不高兴，她也有些生气了：“这么霸道？”

春烟想起往日的种种，那些女人为了顾轻如痴如醉的模样，她的心情莫名烦躁。挣扎的愈加激烈，顾轻不断的把她往怀里拉，两个人几乎要打了起来。

“你后悔了？现在逃跑还来得及。”顾轻终究放开了她，一脸落寞的看着春烟。

春烟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想要跑回荣福堂，直接转了身想要推开门走出去。

“春烟。”顾轻在身后叫住了她：“你敢走。”

窗外夜莺啼了几声，有风徐徐的吹了进来，顾轻伸手磕碎了茶几上的杯子，捡了片碎片在手中。

顾轻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孤单，消瘦的脸部轮廓僵硬的垂着眸，祈求般的又有些难过看着春烟。

“你还要杀了我不成？”春烟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心底莫名而来的气已经消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疯子，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顾轻不由得加重了手心的力度，一滴鲜血顺着虎口流淌了下来。

“疯了吗？”春烟慌忙跑过来，打断他手心上的茶杯碎片，好在划痕不深，仔细保养两天就好了。

“丫头。”顾轻向后退了两步：“别靠过来，我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春烟有点懵懵懂懂，身体却僵在了原地，看着顾轻隐忍克制的神情，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有点后悔把你圈进自己的领地，你就像一只小绵羊，我怕自己忍不住什么时候会把你吃掉。”顾轻攥着拳头，阻止着虎口处伤口的愈合，几滴鲜血争先恐后的再次落到木制地板上，立刻晕染开一片。

春烟感受着他带着危险的气息逼近自己，还是没有一刻迟疑的靠了过来，从怀中拿出手帕，缠在他的掌心。

“夜晚来临时，你这样靠近我，我的身体都先于我的心有了反应。”顾轻握着那方手帕，在她耳边呢喃：“每一次我都竭力克制，丫头，你知道我忍的好辛苦吗？”

春烟的耳根羞红，却不逃避，静静的听他低语。

“也许是今晚的夜色太美，也许是看见他抱你，我被嫉妒冲昏了头，也许是终于实现了八年前的心愿带你回家。”顾轻倒吸了口冷气，感受着手心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这种感觉太强烈，我竟然无法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你占为己有。只有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这一点点疼痛能让我清醒。”

春烟的心再一次被融化成一滩水，她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答应你。”

春烟想要吻一吻他，悄悄的踮起了脚，闭上眼睛：“你可以吻我……”

顾轻捧着她的脸，阻止了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你以为我会吻一吻就放开你吗？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丫头。”顾轻拉着她的手：“以后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再来敲门，你不要给我开。隔着房门跟我说说话就好，天亮了你才能见我。”

春烟莞尔一笑，心里想着哪有这样夸张：“我们不是已经度过无数个数不清的夜晚了吗？”

“那不一样。”顾轻摸了摸靠在自己胸口的她的头：“从你跟我回家这一刻起，我从内心深处就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

春烟还是分不清这二者有什么不同，干脆不分了。半推半拉的将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明天还要登台唱戏，早点休息。”

顾轻站在门口，听见她的房门落了锁，又叮嘱了句：“天黑的时候，除了我，其他人敲门也不准开。”

“啰嗦！”春烟捂着耳朵，早已经瘫软在**，用被子蒙着头，耳根上的绯红还没有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