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北平的情妇(2 / 2)
她很想哭,可是她没有力气,四肢疼痛难耐,仍旧有些不听使唤的绵软无力。
她顺着房间摸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的衣服,桌上放着的一只老式英伦钢笔,纸上签着的是“茅衷寒”三个大字。
落款南京委员办公室。
春烟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她逼迫自己冷静,可是身上不断传来刺痛,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打晕时,被人随意搬动摔下时磕伤了。
还是跟茅衷寒一室旖旎之后留下的伤痛呢。
她要尽快逃离这里,趁着天还未亮。可是她总不能光着跑出去,干脆从地上捡起茅衷寒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一股子恶心的烟草味道立刻扑鼻而来。
茅衷寒身材魁梧,春烟将那军装裹在身上,盖过膝盖,几乎到了脚踝。她裹挟那件衣服,艰难的迈着步子朝外面跑去。
她心里想的是逃跑,然而脚步绵软无力,几乎是用拖的,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外面迈去。
从内室到厅外的距离只有几步,她却走得异常艰难,仿佛只身走到刀子丛中,只要一落地,血便崩了出来。
茅委员办公室的门口,守在门卫处的两位小警司瞧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裹着委员的军装,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半晌,回过神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春烟垂着眸,泪痕已经被风吹干了。
她对这个奇怪的举动并不熟悉的,然而也泛不起内心的丝毫涟漪,左右是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其他事还有什么要紧。
只是凌冽的北风刮着她的脚踝如锋利的刀片,一刀接着一刀,切割得她体无完肤。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茅衷寒的办公室,两位小警司才凑到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茅委员在北平的情妇吧?不近女色的茅委员居然也有破功的那天。”左边的小警司知道茅衷寒回了南京,一时半会的不会回来,才大着胆子任由自己好奇心泛滥。
“如果不想死,就老实闭嘴。”右边的警司入伍已有段日子,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比起茅委员今天又睡了谁,他更关心能不能多发点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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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烟跌跌撞撞的在路上走着,脚上套着的军靴极不合脚,才出了几步就磨出了一块血泡。
感受着下体源源不断的还在流出鲜血来,她很想一死了之。
宛如血崩之势,想必是昨夜被那个男人在**折腾了很久的缘故吧。
顾轻会恶心她吧,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禹春烟!”
“春烟!!”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了!”
她艰难的抬起头,看见在她身边急切的嚷着的是迎春楼的姑娘竹桃,沉重的眼皮再度落下。
春烟听着耳边飘渺的声音,眼前一黑,终于重新栽倒了下去。
竹桃叫人将她直接带回小节的宅子里,又叫佣人打了盆热水,亲自给她清洗着身体。
她看着春烟一丝不挂的裹着军装,军装的内衬已经被血染红了。竹桃机敏的叫下人速速取来一打月信带。
终于在替她换好了干净的衣物之后,才请了医生来为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