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顾慕白(1 / 2)
楼下的争执,对于她来说如清风拂过,不会引起她情绪丝毫的波动。
此时的春烟正躺在阳台的椅子上,脸上贴着两片黄瓜,感受着黄昏带来的丝丝凉意。
一刻钟前,她又在给顾轻写信。
她不敢打扰他,却又实在思念他。
想起那一日,他垫在她身下的西装,为她撑起的旧伞。思念立刻犹如洪水猛兽,将她瞬间吞噬。
她不敢给他寄信,只能隐去了名字,以戏迷的身份,慰藉忧思。
“顾老板,十年前北平一遇,我丢失了一颗心,便怎么也找不出来了。
我很喜欢听您的戏,没有最爱,只有更爱。
祝您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落款:过眼云烟。”
她将信夹在一堆画册里,小心翼翼的收好,茅衷寒上楼时,她仍旧心有余悸。
他随意坐在她一旁的凳子上,觉得她的模样甚是可爱,“吃的东西都敷在脸上了吗?”
春烟眨巴了两下眼睛,“来重庆太久,皮肤也变差了。”
跟在他身边久了,多少也能学到一些收敛情绪,她不想再吃任性的亏了。
“快了,最迟再有一年,我就带你回南京。”他又说:“给我也贴两片。”
春烟有些惊讶,还是从躺椅上爬起来,用水果刀切下了两片黄瓜,粘在了他的两颊。
茅衷寒顺势揽过她的腰,好一番揉捏,这样娇软的身子,为什么在**的时候那样冰冷。
“我怕我老得太快,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正年轻。”
“老吗?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老。”春烟坐在他怀里,嘴上奉承着,身体却不安的扭动着,企图摆脱他的束缚。
茅衷寒有时在想,她到底是怎样勾引的顾轻?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拘谨和无趣罢?突然想试探她一下。
“刚才那女人你见到了,是我在乡下的妻子,父母包办婚姻。”
茅衷寒突然提起了那个透明人,春烟下意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很想趁机脱身,求他放了她,跟原配妻子白头偕老。
但看着他那张不咸不淡的脸,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一出口还是变成了这样:“那样真的很不幸。”
“谁不幸?”茅衷寒并未打算放过她。
“都很不幸,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是被绑在一起……”春烟不敢在说下去,因为她看见茅衷寒的眼底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寒意。
她自知失言,却又无法挽回。她已经竭力小心了,没想到,一开口还是将潜意识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有一瞬间的慌张,看着他阴冷的表情,最终闭上眼睛,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茅衷寒的身体一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温存搅得热血沸腾,搂着她腰肢的手腕,下意识收紧了力度,想让她在自己面前更放肆一些。
然而她却陡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春烟是真心道歉,她对他有些很复杂的情感。
她恨他,恨他伤害自己,伤害顾轻,恨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也觉得抱歉,因为她也一直在伤害着他,不是吗?她伤了他的手臂,又三番五次的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茅衷寒感受着她的呼吸在耳边,再次对她起了涟漪,立刻将她拦腰抱起,踢开卧室的门,将她压在**。
她依旧是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一般任由他侵犯掠夺,终究还是惹怒了他,在她身上留下或轻或重的伤痕,方才起身离去。任由她如置身于荒郊野外,灵魂逐渐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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