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噩梦（2 / 2）

姐姐喜欢把文段和图画精心剪裁下来，集合在自己的册子里，这都是学习电影里的女主。

美好的事物，记忆也好，搜刮到的故事都被姐姐珍藏在自己的小空间里，这些东西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埋藏在今昔的记忆里。这些美好原来也会同遗忘记忆而消失吗……原来遗忘记忆也可以是那么痛苦的事。

存在之道，旨在生死之间。有些人离开了，却依旧可以活在另一个人的记忆里。

唯有生死，不能被玷污……

今昔的身边，泪水的河流汇聚的越来越多，今昔的双腿已经完全浸泡在了水中，她的手脚被回忆麻痹，动弹不得。一股寒意爬上今昔的脊梁，钻入心房。

“既然生死，不能被玷污。”从荧屏后勾勒出的影子用荼毗的声音靠近今昔，他的形体被黑雾包围，冰凉的双手拍在今昔的脸颊上。

没有人类该有的温度，只是冰冷的犹如冻入冰柜的尸体般抚摸过今昔的肌肤。

“活人不是应该最尊重亡者的吗？”影子睁开了一双眼睛，那双猩红的眸子里正绽放着愤怒催发而生的火焰。

“你看看我的模样。”影子撕开了自己的伪装，扭曲的五官几乎看不清他原来的相貌，但那声音的确属于荼毗，却有着荼毗不曾有的愤怒。

肌肉连接着腐朽的纤维从他枯萎的脸骨上逐渐拉起，他的眼珠滚出眼眶，打在今昔腿上，浸泡入了泪水之中。

“你在亵渎灵魂，亵渎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影子的牙齿也开始一颗接着一颗从齿槽中脱落，带着朽烂的皮肉的枯骨伸向今昔的双眼。

“睁眼看看啊，我这样的人。”影子带着哭腔，“还算是人类吗？”

“我们都是被无形线牵扯的傀儡，从来都没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你早就被利用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甘愿这样做操弄？”

“操弄，我被谁操弄？”水位已经蔓延到了今昔的胸前，眼前的怪物已经脱去了所有的外衣，只剩下**裸的森森白骨。白骨还想说什么，张开嘴巴，却不经意掉落了下颚，没用的声带连带着坠入了水中。

清澈的水流开始一点点被影子褪去的虚伪点点污染，恶臭的味道逐渐包围今昔，就在白骨正要贴近今昔额头的时候，犹如失去了支撑的物体，白骨的脊柱点点断裂，带着今昔无边的恐惧，一起永远坠入了水中……

“那个答案，你明明一直都知道的啊……”白骨在断裂前，用撕裂的声带拼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今昔呼着沉重的哈气从**坐起，由于太过疲惫，没有拉上窗帘的今昔看向天空，凌晨两点多的天空仍旧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永远不见天明一样被黑夜无边笼罩，她心中的疑问也开始膨胀，化作了不停息的问号充满了体腔。

“呼……”今昔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抚摸走额头上冒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