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触犯天条（2 / 2）

“做什么都好。”云裳喜出望外地回答道：“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像打扫呀，跑腿呀，我的身体可健康了，做点粗活也不会叫苦连天，而且脚程既快又擅长爬树，连休整屋顶我都在行……对了，这里应该也有书房吧？蒲方也可以让我整理书……”

云裳突然闭了嘴。

因为蒲方正眯着眼睛凝视着云裳。

“怎么啦？”云裳张大眼睛，“你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心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蒲方马上收起脸孔，恢复成严肃的神情，“哦，你正巧看到我回来啊。”

“是呀。”

因为天空中的那个黑影有着青绿色的鳞片，细长的胡须以及闪闪发光的眼睛。

那与神州大地的图腾——龙如出一辙。

在白苑山的那个雨夜，虽然云裳因为高烧导致记忆模糊，可是她看到的那个光景绝对不是一场梦。

“你……你和辰仙到底与金龙有什么关系？”云裳忍不住问道。

在神话及传说中常提及龙，不过武国之人谈到的龙大多是指“金龙”。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神州大地仍处于群雄割据时，金龙曾指点过一个男人，最终那个男人横扫六合、一统天下，金龙便消失于天际。

蒲方离开了云裳，开始沿着湖边走去，云裳则跟在蒲方身后。

“你知道这座湖的名字吗？”蒲方头也不回地问道。

“不知道……”

“这座湖名为龙祖湖，乃是许久以前玉皇大帝、也就是天帝的第一大臣‘金龙’跌入天泉之时，借以脱困的湖泊。”

“从天界逃到地上？也就是说，天泉与湖水是相接的？”

“不，是先将湖水当作媒介，然后进行移动，是一种极为高深的遁术，目前在龙族之中几乎已经没人会这般本事了，大概只有四海龙王才办得到，你听过四海龙王吗？”

“听是听过……”

四海龙王即东海龙王、西海龙王、南海龙王、北海龙王，皆为金龙之子，分别治理着各大海域，据说东海龙王的龙宫就座落在蓬莱岛附近。

“四龙王之中，以东海龙王最为多情，拥有最多的妻妾，十四龙子分别由不同母亲所生，东海龙王必须遵照天条，将维护东海秩序的重任托付给龙子们。而我负责守护这座龙祖湖，因为，这里是始祖龙神降临的圣地。”

云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下脚步，“这样说来，东海龙王是你跟辰仙的爹爹？”

原来他们都是金龙的直系血亲……

“随我来。”蒲方简短地说道，随即迈开大步往湖面上的那座桥走去，云裳只好用跑的追了上去。

走到楼台上，云裳发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银盘，侧面描绘着**蔓草、蝙蝠及莲花等吉祥图案。

“辰仙那儿也有同样的水盘吧。”蒲方喃喃自语。

云裳仔细打量过后，歪着头说道：“有是有，不过盘底的图案不一样。”

的确，眼前的银盘底部描绘了一条气宇非凡、腾上波浪的龙；而白苑山楼台上的银盘上描绘的则是形状非常奇特、身上长着翅膀的鱼儿。

“他的水盘上描绘的是飞鱼，那是一尾想要越过龙门的鲤鱼，可是怎么也无法飞到天界。”

“你是说……”

“我说的正是辰仙。”蒲方毫不留情地说着：“东海龙王的孩子都是由仙人或是神兽，以及同为龙族的女子所生，像我的母亲就是凤凰山的神仙。但在十四龙子中只有辰仙不一样，他是凡人女子所生，身为半人半龙，血脉残缺不全，就如同飞鱼一样，于是在天界和龙族之间受人歧视。”

“太过分了！”

“没办法的事。”蒲方再度毫不留情地说道：“天地不可相交，这是天界定下的铁律，天界的龙和人间女子结合被视为禁忌中的禁忌，违反这则天条的东海龙王因此被监禁在天牢深处。”蒲方看了看说不出话来的云裳，继续淡淡地说道：“一百年前，我父王就是因为与人间女子相爱，生下了辰仙，才被赶下龙王的宝座遭到监禁。”

湖里的鱼儿突然跃出水面。

云裳此时完全没发现，有一双眼睛正从远方注视着站在被湖水环绕的楼台里、面对面相视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