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无所获(2 / 2)
光从这份好酒量便可看出,杨伯伯果然是一个走江湖的人。
我和杨伯伯合力将父亲搀回卧室后,才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歇息。我心中还有好多疑惑,想要问一问杨伯伯。
我看着他,询问道:“杨伯伯,你知道王叔和赵叔的去向吗?我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两个了。”
王叔和赵叔自然就是王麻子和赵马脸。
听我说到二人,杨伯伯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浓浓的惋惜之色,“他们……死了。”
我惊得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死了?这……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杨伯伯沉默片刻,痛心疾首道:“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其实早已投靠守夜人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半年前他们不还亲手杀了一个假扮你的守夜人?他们怎么可能去投靠守夜人?”
杨伯伯的一双老眼之中闪出泪光,他闭上双眼,倚靠着沙发,缓缓道:“这其中有很多事不方便与你明说。我发现这个事实时,也像你一样不敢相信。但许多证据都确确实实指向了他们二人,他们的确投靠守夜人了。我杀了他们……”
说到这时,杨伯伯声音已经颤抖得不行。他躬下身子,将头埋在腿上,微弱的哭声出现在安静的客厅之中。
此情此景,我也再忍耐不住,无声落泪。
我与王麻子和赵马脸二人不算很熟,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一脸之缘。他们二人叛门而死,我本不应如此伤心。
至于我为什么会哭,可能是因为守夜人给我的无形压力积蓄已久,此时此刻,终于得到了一个宣泄点吧。
昨晚杨伯伯的一番话,让我心中一直以来的隐忧终于落定。昨夜睡得很香,今天也就起得很早。
一大早,我就出门去了墨言家。我想看一看她的感冒有没有好些。
刚到墨言家门口,我就看见她正端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发着呆。
墨言见我走了过来,立刻起身看着我,问道:“你家是不是来了个外人?”
对于墨言的未卜先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我打趣道:“可以啊。姑娘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墨言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理会我的玩笑之语。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不要把我和你去过济世堂的事情告诉他。”
我看得出,此时的墨言很认真。我也认真地看着她,点头回道:“好,放心,我不说。”
我不知道墨言让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墨言做事情也从来不会告诉我原因。但与墨言经历过几次生死之事后,我相信墨言是绝对不会害我的——若她真想害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突然问道:“你的感冒好了吗?”
被我这么一问,墨言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看来她又想起上次当着我的面打了个喷嚏的事。
她不再看我,而是径直走回屋子,将门也“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
我看着还在颤抖的木门,心中暗道:“这么大的力气,看来她的感冒已经好了。”
……
回到家,我看到父亲和杨伯伯正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
我上前打了招呼,父亲见我过来,说道:“正好,你将那本鲁班书交给你杨伯伯吧。咱们缺一门的宝贝还是交给他来保管,才最放心。”
我答应一声,回卧室拿出那本鲁班书,交到杨伯伯手中。杨伯伯随意翻了翻这本怪书,而后卷起放入他皮大衣的内兜里,说道:“既然师弟对我放心,我就先代咱们缺一门保管着,你若是需要,再和我说。”
父亲摇了摇头,笑道:“就放在师兄那吧。我都已经七鬼加身了,怎么还敢用这东西。”
吃过早饭,父亲让我开车送杨伯伯去省城拐子胡同的济世堂。听到“济世堂”三个字,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我点头答应下来,不知道杨伯伯要去那里做什么。
开上吉普车,载着杨伯伯,一路上我们两人随意闲聊着,谈天说地。
杨伯伯去过南疆,走过北漠,见多识广,谈吐之间更有一种古代游侠儿的豪气,很对我胃口。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生活在保驾营这个小小渔村里,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相隔几十里地的省城。
听着杨伯伯畅聊天下,讲述着走南闯北时所遇到的一些奇人异事,我不禁心生向往。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地,就聊到了那本神奇的鲁班书上。我和杨伯伯说,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懂那本书。杨伯伯笑着告诉我,那本书上面有玄机,只有真正入了缺一门的人才能看懂。
我问杨伯伯,怎么才算是真正入了缺一门的人?
杨伯伯回答我,当然是学了缺一门本领的人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