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仿佛换了个人（2 / 2）

宋大夫几次三番怀疑程煜，却一直被程煜打脸，心态已经彻底转变了，整个人都绷不住了，神态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反倒像是一个小孩。

宋大夫站在蓝清淑和程煜旁边，不断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很紧张，很不自在。

宋大夫鼓起勇气，叫了程煜几声，“那个……这位公子……”

宋大夫看着程煜，结结巴巴的，舔了舔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

程煜很是好奇，“怎么了？”

“那个……”宋大夫挠了挠头，忽然，双手交叠，对着程煜重重地鞠了一躬，“宋某不才，想要拜公子为师，还请公子收留！”

蓝清淑和程煜都震惊了。

蓝清淑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那个……宋大夫，您刚刚说什么？”

宋大夫的脸憋得通红，眼中满是忐忑和不安，“我、我想要拜这位公子为师，想要跟着他学习医术！他的医术实在太高超了！”

蓝清淑看了看宋大夫，又看了看程煜。

宋大夫满脸深刻的皱纹，面皮耷拉着，没有半点胶原蛋白的痕迹，他的山羊胡黑白参半，明显是个老人样子。

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闪着兴奋和顽皮，神态完全像是个孩子。

反观程煜，程煜的额前垂着细碎的刘海，未脱稚气的少年就是如此，会带着一点孩子的特征，孩子的头发就是会比较细软零碎，容易形成这种的难以弄整齐的凌乱碎发。

但程煜的眼神冷冷的，笃定自持，甚至看起来远超他的年纪。

蓝清淑忽然发现，程煜的眼神里有一种她未曾见过的老成。

她与程煜也算是熟了，可她从来没有见过，程煜露出这种眼神。

这让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程煜很陌生，陌生到她几乎不认识了，仿佛是另外的一个人。

但不管怎么样，程煜的神态就是很成熟的。

宋大夫和程煜之间的奇妙反差，让蓝清淑颇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蓝清淑清清嗓子，“宋大夫啊，这个实在是不妥。虽然你有一颗赤子之心，程煜又的确老成，但你们的年纪……”

程煜刚刚也是因为宋大夫的要求而震惊了，一时愣住，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蓝清淑说他“老成”，他才忽然像是醒过来的一样，眼神瞬间变了，变成了往日的冷峻孤傲少年。

程煜顺着蓝清淑的意思，对宋大夫道：“宋大夫，您的年纪，做我祖父都绰绰有余了，我怎么可能收您为徒？”

“而且，您资历丰富、经验老道，我却还没出师，还没给人看过病呢，我哪里配做您的师父？您不要折煞我了。”

说完，程煜看向蓝清淑，像是一个求表扬的孩子，“师父，我说的对吗？”

蓝清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程煜。

蓝清淑看着程煜，愈加感到陌生。

程煜的老成让她陌生，但她也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反正她素来不是心细之人，直到程煜的眼神明显转变，让她忽然觉得，程煜心里好像有鬼啊……

程煜用清澈的眼神打量她，怯生生地问：“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