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揭发另一位细作（2 / 2）

李琦追问：“只是什么？”

芦玉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只是……奴婢家中出了事。”

“奴婢的哥哥染上了赌瘾，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背上了一大笔债，奴婢的娘生了病，却没有钱抓药，只能等死。”

芦玉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奴婢实在是缺钱。”

说到这里，芦玉越来越小声，越来越犹豫。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找奴婢，说、说愿意给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为她、为她做事。”

芦玉急忙看向楚南，眼神满是殷切忠诚，急切地补充道：“奴婢本来是不敢答应的，奴婢知道，王爷身边从来就没有出过叛徒。”

芦玉又低下头，不敢再看楚南的脸，“可是奴婢看见银施与别人通信，且没被发现，奴婢这才有了侥幸之心，才敢冒险行事。”

芦玉急忙求情，“求王爷宽恕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若不是看到银施这样做，奴婢是万万不敢的。”

李琦老练地审问：“你说你哥哥染上毒瘾，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那你哥哥是在平时在哪个赌坊里赌？他一共输了多少钱？”

“你说你娘生病了，你娘到底生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病的？需要吃什么药？”

“你说你看见银施与别人通信，你何时看见的？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你说有人要给你一笔钱，给你钱的是什么人？那人什么时候来找你的？一共给了你多少钱？那笔钱现在在哪？”

李琦神情严肃，语气凶狠，芦玉直接被吓住了。李琦的问话一连串下来，根本容不得人思考，芦玉若是说谎，必定无法混过去。

芦玉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

“奴婢的哥哥向来游手好闲，奴婢家中花销全靠奴婢在王爷身边赚来的月钱。”

“一个月前，奴婢的哥哥被他的一个狐朋狗友拉去了城西的金刀赌坊，把奴婢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辛苦攒下来的五十两全输进去了，还欠着赌坊三百多两。”

“我娘的病是老毛病了，大夫说她是年纪大了，脾胃失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发作。”

“她听说我哥欠下赌债之后，老毛病就又犯了，而且特别严重，什么都吃不进去，连水都喝不进去，眼瞧着人都要不行了。”

“我娘病了多年，一开始吃些便宜的药，便宜的药吃多了就没用了，就开始吃贵的，如今需要吃鹿茸、白啄叶、松耳针、雪参、血莲、伽罗草、木苏实、莫莉肉。”

说到自己娘亲的病，想起自己娘亲难受的样子，芦玉又忍不住抹了抹泪，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说。

“我是在半个月前看见银施与别人通信，信上的内容倒没什么特别的，大抵就是对方嘱咐银施继续观察王妃。”

“同天的晚上，那人来找我，她没告诉我她是谁，只让我帮她留意王妃的举动，给了我五百两银子，我用银子给我哥哥还债、给我娘抓药了。”

芦玉回答得十分流畅，且包括了很多容易查证的细节，的确不像是扯谎。

看来她说得都是真的。

李琦心中暗自懊悔起来。

宰相府办宴席是在二十天前，王爷也是在那天发现银施是细作的。

若是当日就处置了银施，芦玉就不会看见银施与旁人通信，不会有样学样地被别人收买，出卖王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