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娘子不在身边，岂不寂寞？（1 / 2）

沈拂雪想着，便郑重地收起了那支银簪。

格雅看见她的手那么白皙修长，羡慕得眼神都直了。

“二掌柜的手……可真好看……”说着，她的脸都红了，羞涩地问，“二掌柜既是成过家的人，出门在外，娘子不在身边，岂不寂寞？那又如何打发呢？是不是去娇箬楼那种地方啊？其实她们能做的，格雅也可以的……”

一听这话，沈拂雪的脸都红了，一是因她心虚，二是骗格雅这样的苦命女子于心不忍。

萧云祁怎么就把这个棘手的事，摊到了她的头上呢！真是的。

不过，如果格雅真的是如此单纯的人，此时套话岂非最容易？

沈拂雪清了清嗓子，才说道，“我向来不去那种地方，家中娘子病重，我若是在外风流快活，岂不让她伤透了心？”

“这倒是……二掌柜真是情深意重，叫人羡慕……”格雅看着她的眼神虽然仍旧炽热，但她也知道，不好再说那些露骨的话。

她便提起茶壶，替沈拂雪斟了杯茶，奉上前去。

沈拂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叹息道，“也不知何时才能进入巫族寨子。来的时候不少人议论南昭前些日子的地动山崩，这巫族寨子就在深山中，也不知危险不危险。”

格雅听了，目光闪躲了一下，犹犹豫豫地道，“钱掌柜不是说了吗，那不是地动，而是船炸了。所以，没有地动之事，巫族寨子应是安全着呢。”

沈拂雪故作惊讶地问，“钱掌柜难道不是为了去娇箬楼，故意诓我们？区区一个船炸了，远在海上，要波及陆地可不容易。你不要信他的鬼话。”

格雅急了，“二掌柜，格雅可不会骗你。真的是航船炸了，那两艘船，本就是钱掌柜的船，炸了之后，太子跟前的将军穆尔图，还来兴师问罪，让钱掌柜吃了不少苦头……”

“你说什么？钱掌柜的船？！”沈拂雪眼睛都亮了，“那船上是什么货物，运往何处去？”

格雅有点害怕，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敢说，但看沈拂雪很想知道，她想着自己终究已经被人赎身，再不必受钱掌柜胁迫，说出来也无妨。

她便道，“其实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因为生意的事，钱掌柜很谨慎，只让我们知道赌场的事，别的事只是我偶尔偷听到的。”

“钱掌柜一向做航船生意，和波斯、琉球等地常有往来，我在太子府的时候，他的船每次经商归来，都会秘密把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送到太子府中，也不知到底赚了多少钱，竟这样大手笔的贿赂太子。”

沈拂雪心里却不以为然。

钱掌柜那样斤斤计较的守财奴，哪会舍得用成箱珠宝去行贿？这说明那是航船的盈利所得，其中必定牵涉走私，甚至说不定，是跟海盗勾结，抢劫航船，否则，做什么生意能一趟赚那么多？

无论是走私还是官匪勾结，太子都不便出面，就让钱掌柜这类下九流的小卒子去出面，盈利却大部分都是太子的。

沈拂雪又问，“钱掌柜的船都是什么时候出海？”

格雅摸着额头想了想，有点不自信地道，“我记得刚来那两年，钱掌柜没三个月就会去国都，让太子帮他市舶司的船引和在番国用的通关文牒。半个月后，就能赚一笔，孝敬太子。”

“但一年前的春天，出海一次后，不到两天，船便空着回来了，一分钱都没赚到，钱掌柜还唉声叹气好久，说以后生意没得做了。”

“最近又开了两回，一次是在南昭使团北上的时候，也是两天就回来了，自然也没赚钱。第二次，就是航船爆炸之前咯。”

“还没走远呢，就炸了。气得钱掌柜喝醉之后，怨流年不利，他怕惹血光之灾，说以后要把航船的事还回去。至于还给谁，奴婢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