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是保大还是保小？（2 / 2）

老夫人道，“你也知道你在战场上染了太多的戾气，就更不该进去，这产妇虚弱、婴儿稚嫩，岂能经得起你身上那些戾气的冲撞？”

“你先去把铠甲换下来，再来。”

“那怎么成，说不定我走了，蓉儿就生了！”沈君遨不肯走，接过了丫鬟送上来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壶茶。

他回京赶路已经焦急，到了家门口就听闻说大夫和稳婆都来姚蓉儿这里了，就一路狂奔，也是真的渴了。

这时，产房的门忽然开了，稳婆冲出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启禀皇后娘娘、大将军、老夫人，孩子太大了生不出来，是保大还是保小？！”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头皮一麻，沈君遨更是懵了。

“怎么会这样？！大小我都要保！你们给我尽全力帮夫人生产！”

稳婆很是为难。

沈拂雪急忙问，“如今是什么情况？”

稳婆道，“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可是就是太大了。”

沈拂雪问，“你们几个都是京城最有能力的稳婆，难道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稳婆道，“十年前我是遇到过的，当时是一个农妇难产，也是孩子太大。”

“最后生下来了吗？母子可平安？”沈拂雪问。

稳婆点点头，“母子平安，可是那农妇自己生不下来，是她丈夫临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才生下来的。”

“什么办法？！”

沈君遨急忙问。

稳婆为难地道，“是……用剪刀剪开一点……”

说到这里，沈拂雪和老夫人都已明白了。

老夫人点点头，“老身倒是听说过这种法子，不如一试。”

沈君遨道，“我来！”

接着，他就走了进去。

稳婆吓得不行，但是阻止沈君遨已经来不及了。

沈拂雪陪着老夫人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房间里，沈君遨问清楚如何做之后，就立刻将烈酒烧过的剪刀拿在手里，走到姚蓉儿身旁。

“好蓉儿，你辛苦了……”

“大将军……”精疲力尽的姚蓉儿，拿掉了嘴里的帕子，微微一笑，说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这像遗言一样的话，刺痛了沈君遨的心。

姚蓉儿年纪轻轻就跟了他，没过多久就替他孕育了一个孩子，他简直觉得这是上天可怜他鳏居多年，赐给他的幸运。

现在看着姚蓉儿受尽痛苦，他却很后悔。

“蓉儿，我不该让你有孕的，我又不指望儿子来开枝散叶，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能白首偕老就够了……”

“我真想不到这一胎竟然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