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季灵的婚事（2 / 2）

不管心里多厌烦，面上大皇子还是温和有礼的。

季安皱着眉头，把昨日一整日没出门的季灵喊了过来。

经过昨天一日的消肿，季灵现在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肿胀了，倒是比那人披头散发顺眼多了。

大皇子扯了扯唇角，眼睑垂下，遮住眼底的鄙夷。

“灵儿，大皇子有意纳你为侧妃，你意下如何?”

季灵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声音细若蚊咛:“全凭父亲做主。”

女儿这幅样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早在宫宴之时就已经想开了的季安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大皇子，恭敬道:“既然儿女有意，臣自然是心生欢喜。只是小女尚未及笄，不知大皇子是否愿意等上小女一年，待及笄之后再行大礼也不迟。”

大皇子本就不愿意去季灵，能先定亲自然不错，他点了点头，眉眼温和。

“是本殿唐突了，还是季候爷考虑周到。”

“不敢不敢。”

季安讪笑着，跟大皇子说了些定亲的事情，季灵全程都红着脸在偷看大皇子。

大皇子察觉了几次，不过没有先前在皇宫里那么厌烦了。

故而就没理。

此时的季灵还不知道，一日过去，流言蜚语的发酵终究是到了市井中。

只是碍于牵扯到了皇室，这事情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讲。

而在今日之后，永安侯府二小姐与大皇子定亲的事情传出，流言就像是拉了闸的阀门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

等季灵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流言发酵的最迅猛的时候了。

大皇子那边差人偷偷送来了信，斥责她将这件事处理好。

季灵六神无主，一张小脸更瘦惨白，眼底全是不甘和愤怒。

怎么会这样？

她婚前失贞的事情怎么会泄露出去?！

季灵几乎是第一个就怀疑了涟若。

她将涟若带到房间里，不管怎么打骂，涟若都不承认是她做的。

“小姐，您冤枉奴婢了，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奴婢也不知道跟你……那个的人是大皇子啊！您饶了奴婢吧！”

涟若发髻散乱，脸上很明显的有巴掌印，腿下跪着的是府里惩罚下人用的毡钉。

毡子上面铺满了钉子，人的膝盖跪上去，不出半个时辰，腿就废了。

这是最狠毒，季家用的也最少的刑罚。

若不是因为是祖上留下来的刑罚，季老太太早就让人撤去了。

从季灵发火到现在，涟若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了。

膝盖都无知觉了。

季灵冷冷地听着涟若哭喊，面上纹丝不动。

等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涟若做的了。

这件事要想发酵的快，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散出去。

而在大皇子上门提亲之前，涟若并不知道自己失身给谁了。

而且涟若自幼跟在她身边，她的忠诚还是能信的。

会罚她也不过是她气不过罢了。

季灵咬了咬牙，冷声吩咐涟若起来:“行了，起来吧。”

涟若颤着身子起身，眼睛通红，因为跪的时间长了，腿上血肉模糊，裙子上都是血迹，险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