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去死吧（2 / 2）

她希望自己赶紧成为下一个栾玉蝶，这样才能为自己谋更多的出路。

但是她不知道，皇后怎么可能会让她轻而易举的成功呢？

皇后的正殿里面，头风已然好透彻，比起方才上官娴在这里的时候，皇后的气色好了很多。

侍女们送来净手的玫瑰水，贴身的嬷嬷遣散了她们自己侍奉。

“娘娘真是心思细腻，掐准了上官娴要来寻娘娘，便早早的放出风去说自己头风发作。”她脸上渗透着微微笑意，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志在必得。

“上官娴这个人，说出去了是右相的女儿，实际上还不是一个草包？女子因爱生恨因恨生妒的事情比比皆是，心中无爱才能成就大事。”

“这世间可不是人人都能如皇后娘娘这般的。”

皇后抬头，安静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侍女。

这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几年，早已经不是当年稚嫩的模样。

遥想当初，她们一同入宫时候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在昨日一般。

叹息一声。

“时间过得真快啊，好多事情明明还在昨天，却已经是十几年了。”

嬷嬷点着头：“是啊，好像什么都没变，可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变了。”

那个人还好吗？

这样的话，早已经身为中宫皇后的女人并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心里自己与自己对话。

曾几何时，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却因为门当户对这几个字成为别人手下败将。

都说时间是个特别好的东西，可现如今皇后亦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好。

安静下来的时候，仿佛耳边还是阵阵的策马声。

那个人的声音也好像就在耳边。

舒儿……

舒儿？

每每睁开眼睛，耳边的声音消失不见，眼前的富丽堂皇又将她从十几岁的少女拉回了现下。

她讨厌这个地方，无比的讨厌。

桌子上的檀香不再冒着烟雾，皇后凝视着那苟延残喘的点点星子，脱口而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会如何？”

那嬷嬷愣了一下，见她盯着桌子上的檀香入神，忙将那空了的罐子拿了下去。

“这世上并没有如果，如果不过是世人不满足于现状的一种假设罢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即便是膝下无子，可总是有太子殿下这个靠山，和恩德六宫的福泽，就没有人能斗得过娘娘。”

这世界上最可笑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如此，人人都想着斗来斗去，从前，皇后自认为也是个清纯的毫无瑕疵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