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跨纬度对话（2 / 2）

只是以他此时的心理状态，能有多少理智倒是不好说。

沈苑顺着慕容燿的想法，直接伸手握住了戒指，这画面看起来有些惊悚。她的手掌穿过了慕容燿的手指，直接落在戒指上，将戒指牢牢地握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苑此时的心情与方才完全不同，方才慕容燿并未清醒，她知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悄悄的。可此时，明知道慕容燿看不见自己，她却是能感受到慕容燿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一会儿的功夫，慕容燿将尾指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手心。而沈苑的手也落在了他的掌心。

“这下，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吗？”也许是过去了沧海桑田那么长的时间，沈苑小声地说了一句，她在试探到底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一切是否都是自己过于乐观。

“你是嘉平？”当那声音再次在屋子内响起时，慕容燿正视自己的内心，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

实际上虽然没有了记忆，但肢体记忆一直都存在。即便是想不起来与沈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一听到沈苑的声音，他心中的触动无法作假。

酸涩中带着甜蜜，疼痛中带着抚慰，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他都忘记了该如何站着，直挺挺地站立在一旁，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僵硬，就像是个假人。

“是我，虽然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能与你交流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沈苑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草稿，这才一字一句地将心里话说出来。

尽管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神情，但她的面色依旧认真，眼里似乎在发光。

听闻这话，慕容燿过了许久才控制住身体的自然反应，依旧用那冷冰冰的口吻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见不到沈苑的面容，但他能听得出来，这声音与姜明姝的一样，起初他还以为姜明姝不怕死地在装神弄鬼。

“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只记得在边境那会儿，我们刚说了姜晟抓人献祭的事情，就被他打昏，再睁开眼睛，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沈苑没说自己在现代的事情，对她而言，那都不算什么，说出来只会加重慕容燿的恐慌。

她还记得当初对慕容燿讲述自己的来历时，慕容燿眼里的担忧有多浓厚，他再三询问自己会不会回去，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出事的这段时间是回到了现代，只怕会刺激到他。

“果然是他。”慕容燿神情淡漠，他确实早就猜出了姜晟有问题，但他此时的神色，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与沈苑这算得上是久别重逢，眼里没有一点的温情。

正处于激动中的沈苑还未发现这点，接着她便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慕容燿，其中也包括了江岸的存在以及姜晟与姜明姝的对话：“……说来也许就是报应，那姜明姝虽然占据了我的身躯，但她的灵魂很是痛苦，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受不了而崩溃。”

说起这话，沈苑也是把慕容燿当作自己的丈夫，跟他详细的说明姜明姝此时的状态，带着安慰人的态度。

截至此刻，沈苑所有的言论都在为以后恢复记忆的慕容燿考虑，倒是忽略了失忆的慕容燿会不会相信不受控制的自己。

慕容燿在沈苑说话时并未保持沉默，而是时不时地用言论去引导沈苑推心置腹，剖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