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并非有极尽完美的一面076（2 / 2）

面对他那么温柔的神情，柳静言忽而觉得自己刚才有所失态，不好意思地扬唇道歉：“你说吧！”

“夜先生是血族之王，而死尸其实就是血族里最不通人性的类别。”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林牧笙浅笑晏晏地俯身与其平视，“我这样说不生气了吧！”

抬眸看了看他，又思虑了半秒，继而点了头，柳静言不解地发问：“那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这明明就是有些其貌不扬的人啊。”

“那并不是痛苦的嘶吼声，而是因为被束缚去自由想挣扎发出的威胁信号。”宠溺带笑俯视着怀有好奇心，猫着身子总想扒拉开自己探一探究竟的柳静言，林牧笙想要侧身给她看又让其抓紧，“现在不害怕了？”

“还有一点点，不过我觉得阿臻说得对，就跟人类一样，好坏都是由我们定义。”该说是自我催眠还是自我暗示，柳静言又扒拉看了几眼，站直了身体，凝眸端望着试验台上的死尸，“嗯，现在这么看久了，还，还行。”

细想着她的话，林牧笙饶有兴致地问话：“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多时候，不太可爱的人。”眸底压抑着极大的笑意，柳静言一本正经地发表自见。

林牧笙一听这描述，更加来了兴趣，追问道：“那还有些时候呢？”

“完美！”柳静言挨近他，极尽口吻地描绘。

“啊？说什么，听不太清楚。”林牧笙故意逗着她，脸庞却是难以隐藏的欣喜。

柳静言含羞推了他一下，满是不自在地打量起实验室，随即转移了话题：“刚才不是还说要告诉我什么事，怎么就没了下文。而且某人的脸皮现在越来越厚了，追着人夸他。”

掩眸失笑，又渐渐收敛的林牧笙正色道：“丫头，我现在的工作就是负责研制出一剂药，能够轻易要了他们命。现在，还觉得我，完美吗？”

“为什么，牧笙哥？”忧虑在心底翻腾暗涌，双目呆滞的柳静言就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是猎族！”紧握着她的肩膀正对自己，林牧笙不想让对方逃避，“丫头，你还记得小时候阿轩一直对月月说，自己是她的守护神吗？”

见她怅然若失地点头，纵然再不忍也继续，“这不是孩时的玩笑话，猎族就是人类的守护神，负责对付血族。”

“阿臻他不坏，我又没有危险，这种药就一定要研制出来吗？”

盯着他，柳静言有两秒的失神，因为她发觉自己对于眼前这个从小到大陪伴在左右的人，出现了质疑。

即使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林牧笙还是有点落寞：“我没说要对夜先生怎么样，只是，这种东西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类似于一种保障，我也不希望你出事，我也不想有一天会用上它，明白吗？”

“我知道，牧笙哥，可是……”欲言又止，柳静言眸光暗了又暗，“谁能保证所有猎人都跟你是一样的想法，绝不擅自利用。”

双手握着柳静言的肩膀渐渐松开，林牧笙的笑意变得越来越苍白：“丫头，这些事总该有人要做，我能跟你保证的是，绝对不会让夜先生有所危险。他救过你，于情于理，哪怕有天血族于猎族针锋相对，我也会护他周全。”

“牧笙哥，我不希望有那天的到来。”主动牵上林牧笙，柳静言微弯的唇角上勾，“很多事情并非只有接受和毁灭两个选项，还可以改变。”

摸着她的脸，林牧笙的眉眼尽是不舍之意：“我送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