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161(2 / 2)
柳静言刚要起身去送他,就被阻止:“哎,你们真的是夫唱妇随,我真的没问题,大家还是怼来怼去比较符合我们一贯的风格。”
说完,林牧轩就潇洒地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俊不禁的柳静言摇了摇头,坐了回去,继续吃早餐。
简单的早餐不紧不慢中缓缓度过,柳静言不舍地送走林牧笙,突然觉得有点空虚。
今天不需要去公司,所以她在后院溜达了一圈,修剪了些花草,最终回到卧室继续补眠。
这次的梦跟昨晚截然不同,柳静言被吓得一身冷汗,猛然惊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实在不敢回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轻拭去额头的汗水,光脚落地走到茶桌前,灌了自己好几杯温水,这才回过神。
不知道有多久没做过那样的噩梦了,今天居然小小休息一会,又找上门来。
心有余悸,柳静言总觉得哪里不安,于是给柳国贤打去电话。
思来想去,他们爷孙已经数月未见面了。
电话接起,柳国贤慈爱的声音响起:“言言,怎么想到给爷爷打电话了,还以为你现在心里就只有牧笙了。”
老人家的话里略有点吃醋的意思,惹得柳静言更是想要依赖,说话不觉也带着撒娇:“爷爷,您还说我呢,几个月都不见您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想要把我丢下?”
“胡说八道,爷爷哪里舍得言言,就是这边忙得很,总是怕时间跟你对不上,打扰你。”柳国贤一听她撒娇,心就跟着软下来。
柳静言拿着电话走向落地窗前,唰啦一下扯开窗帘,然后半蹲坐在地上,脸贴着玻璃望着外面:“您最近有跟冷爷爷联系吗?”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是半条命踏入棺材里的人,没那么脆弱。”柳国贤知道柳静言在顾忌什么,虽然知道她已经长大成人还是会心疼。
柳静言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对方看不见就“嗯”了声,结束了通话。
很多时候,柳静言有点不大懂,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阿雅不该那样失去生命,冷月月也不该,但是为什么这样的意外就是要发生在她们身上。
对于柳国贤和冷天城、刘姨、林妈妈来说,要是能替自己子孙先一步离开,他们愿意为之。
命运却总是要捉弄人的玩味,常常不能如意。
而且,偏要让逝去的人毫无征兆地逝去,活着的人下半辈子一直活在失去的伤痛里。
残留下来的记忆碎片,说它残忍是因为一直提醒着活着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说它美好是因为尚且还有能够留恋的过往支撑着。
否则,逝去的人这一生就那样戛然而止,像是从未来过人世一遭,岂不白活。
指尖在玻璃上划拉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柳静言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把整张布满泪痕的脸埋入枕头里,微顿了几秒,再次爬起来。
利落地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进了浴室洗把脸,用丝带将头发缠绕绑起。
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推开门下楼。
这一下午又是惊吓又是落泪,已经花光了柳静言所有的气力,所以她现在饥肠辘辘,筷子下得又快又稳。
夜臻留意到她不一样的情绪,似开心,又故作没事一样,不免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