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回光？折寿？（2 / 2）

南山子抬头地瞧了她一眼，疑惑道：“你居然不知道？”

沈沛摇摇头，南山子叹了口气，忽然深深地看了卫骊一眼，低声道：“你将她还真是瞒得极好。”

沈沛没有听清，只听南山子说道：“回光散，是我师兄林岩貌费半生心血，专门为这卫家小子研制出来的一种抑制寒疾的药。不过，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回光散这种凶险的药？这卫家小子居然敢如此服用。”

说着，南山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一指多长的匕首，忽然撩起卫骊的广袖在他手臂上一刀划了上去。

卫骊的手臂上多是深浅不一的伤痕，沈沛是见过的，但这一刻再次见到，沈沛还是忍不住心尖发颤，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殷红的血就已经缓缓流了出来。

有淡淡的药草味在空气里悄然弥漫，甚至掩盖住了这林子里的草木清香。血一滴一滴流进那只土碗里，沈沛忍不住道：“那，回光散服用过量会如何？”

南山子的眼底仿佛掠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神色：

“回光散对寒疾的抑制作用极好，几乎可以说立竿见影。但人在服下回光散的一个时辰内，会极度的痛苦易怒，不受控制，甚至会产生杀戮的欲望，对血液会尤其渴望。”

沈沛的心颤了颤。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夜。难怪那时卫骊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进去。想来那时他已服用了回光散，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她走是在保护她。

沈沛看着卫骊痛苦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肺腑一时间难受得厉害，半分言语也觉得万分艰难。

南山子仿佛一直在不露声色地凝视着沈沛的表情，看似云淡风轻道：“至于过量嘛，倒也没多大影响，不过是折个十多年的寿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