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2 / 2）

“大人这么说可是错怪我了。”姬楚宴照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脸，随口道：“公主可是主动随我走的，我可没有强迫她呢。”

步筠冷哼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老实说，她到底如何出宫我没兴趣。不过我很好奇，三皇子到底何时把我的人送回来？”

姬楚宴闻言有些惊讶，疑惑地开口问道：“有意思，你如此担心那个公主的安全，难道就不管她是不是出卖了你？”

步筠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森森寒意，冷冷开口道：“这应该不必告知三皇子吧。雁晚杏是我的人，她的生死都由我掌控，就不劳他人费心了。三皇子尚在我月华境内，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皇子这条性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把小玖交出来，我就当没发生过今日之事，你我二人还同先前一样，各取所需。”

当关乎到国家的关系利益时，无论之前看似多么坚固的关系也会变得非常脆弱。步筠想要借助郑国的兵力谋朝篡位，而郑国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动作，不过是隔岸观火罢了。郑国想要坐享其成，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打得一手好算盘。然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天下纷争，各凭本事。

这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不点明说破对谁都好。姬楚宴对此万分震惊，他可以理解为，这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首辅大人竟为了一个女人要与自己撕破脸？他对此难以理解，大名鼎鼎以心狠著称的首辅大人什么时候如此痴情了？

姬楚宴放声大笑，言语中颇有不屑：“我怎么不知道，这名声赫赫的步首辅什么时候也是个被美色所迷惑的痴情人了，这可太让人失望了。”他将铜镜放下，起身走了下来，步态缓缓，又说道：“之前首辅想要用红蝉蛊做交易，换我这三十万大军，当初我觉得这个交易有些丧尽天良没忍心，现如今我想改变这筹码，不妨首辅大人将小玖一人送给我，那三十万大军，可随意调遣，首辅大人意下如何？”

步筠沉默不语，像是在权衡利弊，过了好久他抬头冷笑起来，他环顾四周，身后的屋室有些破败，屋中的摆件陈旧不堪，墙壁和木质的框架都已被虫蚁蛀食，以往的金碧辉煌早已不存在，那些斑驳的痕迹都是被时间所侵蚀风化，就像是这王朝一般，盛世已过，满目疮痍。

他不屑地看过去，沉声说道：“你别太不知抬举。”

周国皇室后宫中入选的个个都是美女，所以这姬楚宴自然也有一副好皮囊。他在树叶缝隙下的光影间整理自己的外表，衣服自然也是富丽高贵，两肩上秀的巨蟒彰显不凡的气质，眉宇舒展，有几分慵懒的气息，“看来首辅大人是要与我来真的了？你可别忘记前段时间的反噬，你打不过我……”

话音刚落，姬楚宴便拿着短刀向步筠冲去，步筠对他刚开始说的话还能听见，可是突然耳鸣，头也随之疼痛，他对姬楚宴的攻击毫无防备，勉强接下招式，却也是连连退了数步，险些被刀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