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战机人心 两方皆失（2 / 2）

“那你的意思是，自己有特殊的进货渠道？”

“呵呵呵，有是有的，但……却不能告与公子知道……抱歉抱歉！”

“看你这人，怕我抢了你生意还不成？”庄牧尘佯装生气，却从袖中排出一窜铜钱，放到了他的柜子上，掌柜见钱眼开，便也装着为难的样子，将他自以为秘密的东西说了出来。

“其实，说说倒也无妨，小老二之所以可以进得东域的稀罕绸缎，是沾了天地庄的光！”

“天地庄？可是那庄员外的天下第一庄？”

卖货郎点了点头，说：“自然是了，天下王土，再没第二个天地庄！公子有所不知，这庄员外是个识时务者，如今使得钱财，有了刚刚入主帝都的江湖圣主这般的王土主人作后台，行于天下间自然是畅通无阻。小老儿，便也沾了沾光！”

“我说你这掌柜，话里话外的，似乎到蛮赞成如今那作了天下主人的魔王江湖了！”

“嗨嗨嗨，谈不上赞成，小老儿一个小老百姓，只能顺之由之罢了。天下姓了谁的姓，咱也管不上，便就做自己的生意，管他是魔王做了帝王，还是哪个做了帝王。”

庄牧尘听到这里，便将话题扯开了去，言道：“做生意，我看，你这生意马上便要不好做了！这几日眼见着当官的调兵遣将，怕是这西府要起战事了！倒时候你的生意还不得黄了嘛！”

“呵呵，承蒙公子关心，可能其他店的生意会被战火所毁，但我这店，却不会！不瞒公子，我道有些盼着江湖圣主的兵马杀到西府！”

“哦？如何见得？”

这掌柜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言道：“不瞒公子，小老儿有一个护身符在手中，那便是天地庄的商贾结盟黄字牌。有此一物，江湖圣主的大兵攻下破胡关，也得保我平安，生意照做。而这城中其他商铺却无此物，便是要遭殃。而一旦他们糟了殃，破胡关便就剩下了我一个商人，一个作买卖的，公子您是聪明人，不妨想想……”

“如此，你便可垄断了破胡关的商道，并可靠着江湖一众的势力乘机敲诈抢夺其他客商，狠狠的发一笔！”

掌柜复又乐呵起来，说道：“公子言语虽重，却正是如此！”

“这么说，你早已无心李姓朝廷！”

“嗨……小老儿不是说了吗？天下姓了谁，与咱无关系，做生意嘛！和谁都是做，赚了就行！想那李姓朝廷，早已不理西府事物多年！如今的王爷左率，无他老子的气派，也是对西府料理不得！以小老儿浅短目光，这西府易主早晚之事，自然是要早投靠山早做打算！您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稍微有个权势的，那个不是这般盼头？”

庄牧尘听罢冷笑了一声，却见这时杨如璧选好了一匹橙黄布料，走了过来，说道：“掌柜，就这块了！怎么个价钱？”

“哎呀呀，小姐可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本店最上好的布料，旁人我是要收三十文的！不过今日我与这位公子交谈的投缘，便就二十文罢！”

杨如璧转头问庄牧尘道：“小弟，你可喜欢？”

庄牧尘便上手去摸了一模，言道：“料子还算不错，成色也好！便就这匹吧！”

“好，那劳烦掌柜到库房一走，帮取一匹新的来！”

“诶诶！好说好说！”

待店铺老板离去，杨如璧问向庄牧尘道：“如何，可探听了些什么？”

庄牧尘叹了口气，便言道：“西府人心皆失，如今这一战，恐有不保！”

杨如璧听罢，却是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