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2)
这样,自小仓而长崎,随鸭甚内跟踪着武藏,口头上虽说是为夫复仇,但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口实,像是另有深仇大恨的不世之敌似的,一心只想置之死地,而且不愿假手他人;而在不知不觉中抱着莫名的信心,深信用自己的手——必能手刃武藏。
她与甚内来熊本已有一星期了。甚内的刀伤已痊,只留得一只右手。听说武藏去了人吉,鸭甚内便一路追踪下去,立即离开熊本。铃姑因旅途劳顿,再听说去人吉的路很险峻,便单独留下来了。
昨天,听到阿通住在本妙寺的消息,便乘着兴头贸然来了。说实话,铃姑对阿通竟惹起无端的妒意和敌忾。
“哼,多年来苦恋着武藏的女人,不知道生得怎样标致?不晓得有没有碰到武藏?武藏是否接受了女人的相思?不见得吧,那冷冰冰的武藏!”
她对阿通,竟是对着情敌似的,做了种种的揣测。铃姑不仅不愿武藏死在别人手中,在自己手刃他之前,更不愿他为别的女人所爱。当然,对阿通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