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2)
铃姑的嘴角浮着复杂的微笑。昨夜她拦劫悠姬的侍女国娘夺了书信一节,对甚内仍保持着秘密。所以甚内仍不知道悠姬的父亲兴秋自尽的事,假如知道,他一定会推测武藏已放弃夺取悠姬了。
甚内的计划,是诱出武藏,最好一刀杀死;纵使逃得一命,从此武藏便是反抗德川和细川的叛逆之徒,未始不是妙算。再不然,从最坏处想,假如这边一败涂地,悠姬被夺走,自此武藏也就是全国通缉拿问的要犯了。而且让他抱着悠姬,陷身于爱欲的泥淖中,倒也不错。
“武藏这怪物!要他屈服绝非简单,但我的王牌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凭着这一生,不论千辛万苦,必置之死地而后已!”
甚内时时刻刻这样鼓励着自己。
但铃姑的想法却与甚内不同。
她虽很想用短铳给武藏的胸前穿上一洞,但现在她知道了以自己的本领绝不济事,便只得退而求其次,想拆散武藏与悠姬,而让他陷入悲恋的深渊中去。
“哼,武藏!现在一定在怀恨着悠姬的变心,独行踽踽,悄然上京去了。啊,真痛快!”
铃姑的心中,这样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