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权兵卫的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始终以沉着的语气,说:“各位,请听我说。”
接着他遍观柄本又七郎及在座众人的脸。
“权兵卫既不疯也不狂。先父弥一右卫门一生出仕奉职,毫无瑕疵,故纵未获先主准许切腹,仍得列入殉死之列,连我这个遗族也因此获许率先焚香献祭。”
言至此,权兵卫泪水潸潸而落。
“然而,这些全是先父弥一右卫门的遗德。主上见我无法像先父一样出仕奉公,故分食邑地赐予诸弟。对先主,对今上,对亡父,对族人、朋辈,我皆无颜相见。因而,今天向牌位奉香时,不禁感慨万千,决心放弃武士身份,纵使因场所不合,而遭斥责,亦甘之如饴!”权兵卫满脸泪水,滔滔不绝地说。
众人默默倾听。弥一右卫门之殉死未得人望,姑且不谈,但对其后的处置未必所有人都认为主上处理得宜。因而在座家臣无人反驳。
其中,又七郎很了解权兵卫兄弟的心情,深为同情,不断悄悄劝解他们,切莫烦躁。所以一直声称权兵卫发狂,欲加维护。但他既如此公开自己的心境,又七郎也无计可施了。